他想握緊她。
想抱住她。
點火的是他,引火燒身的也是他。
招惹的是他,瀕臨失控的也是他。
再不抽手,他怕自己便真的要做出一些其他的事。
傅辭清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竭力掩飾自己的狼狽,問。
“現在可記住了怎麼寫沒有?”
“啊?”
陳阮如夢初醒,弄清楚一個問題,卻帶出更多的問題,她心中慌亂,只能機器人似的一個勁點頭。
“記住了記住了。”
其實她什麼的沒記住,所以之後的字還是寫的歪歪扭扭。
陳阮都沒眼看了,她以為傅辭清肯定又要嘲諷自己一波,沒想到他看到了,卻只是眼波一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又扭過頭去繼續種下一棵樹了。
挖坑的動作,也格外兇悍用力,彷彿是在發洩什麼似的。
陳阮覺得,他應該是被氣著了。
畢竟教了半陣,全是白教啊!
一直到日薄西山,暮色漸深,三十幾棵桃樹,才終於全都種好。
桃樹圍繞著黑瓦白牆的屋舍,中間留出一條路來,供人出入,一直延伸到院門口。
陳阮與傅辭清,則跟剛從礦洞裡出來的挖礦工似的,一身塵土一身灰,十分狼狽。
畢竟陳阮還真沒喪心病狂到把事兒都推給傅辭清,該搭手還是得搭手的,當然,傅辭清肯定還是主要勞動力。
可一下午下來,傅辭清臉不紅心不跳,沒任何不良反應,反而是陳阮,累得站都站不穩。
好在院子總算是全都收拾妥當了,陳阮心中十分滿意,環顧小院,雖仍舊簡陋,卻好歹有了些人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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