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鬱孤臺開啟茶蓋,嫋嫋的煙慢慢升起,他的俊臉有些朦朧。
鬱孤臺想了想他這近幾日的生活,好像真的是挺無趣的。每天不是看奏摺就是看奏摺,不是面對著鬱厲就是面對文武百官。
實在是無趣極了。
“是挺無趣的。”鬱孤臺點點頭,下了結論。
“殿下莫不是因為雲丞相出了遠差,無趣了起來?”
“……林輝。”
“奴才在。”
“去,明天禦膳房所用的木柴就由你負責劈了,不許讓別人幫忙,只準你一人去幹。”鬱孤臺連茶也不喝,直接將蓋子給蓋上。
林輝:“……”為什麼?我犯了什麼錯,太子殿下您要這樣懲罰我?
禦膳房的柴啊!禦膳房可是基本上包攬了宮中全部的夥食。它的用柴火量之大可想而知,一般這個劈柴的工作都是二十多人幹的,現在居然讓他一個人去!
“奴才不知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兩日。”跟地獄傳來的靡靡之音似的。
林輝:“……”既然這個禍我已經躲不過了,那麼,死也要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死。
“可是,殿下你還沒告訴奴才,到底是不是因為雲丞相不在您才……”
“十日!馬上給本宮滾!本宮近日都不想看見你。”鬱孤臺猛地起身,甩了下袖子,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
在看見這頭蠢驢,他怕他會控制不住他自己。
林輝:“……”好,我走,我走。
太子殿下,算你狠。
吱呀一聲之後,宮門被關緊了起來。
鬱孤臺這才動了動身形,慢慢的又走回書案前。
他隨意的翻了翻堆成一堆的書籍,露出了一張畫像。
按理說,那個時期的畫像都應該是用畫軸畫的,然後捲起來或掛起來放好。
可這副畫,卻像是塗鴉之作似的,隨意畫在了普通的寫信紙上。
鬱孤臺慢慢的拿了起來,面上缺無什麼表情。
紙上,是用炭筆磨細畫的人物肖像。
畫上的男子,站在一個大殿之上,眼神中透著一股薄涼,眼神淡淡的就看著下面的人頭。
殿下人頭擠擠,似乎都在仰視他一人,他就這樣,不經意的就站在了高處。
可是,他卻不想。
毫無疑問,畫上的男子就是鬱孤臺無疑了。這幅畫是以前雲心瀲被拉到他這裡嘿嘿結束的時候,她突然要來炭筆畫的。
“哎,我告訴你啊,那日本相一進門,就看見你們都站好了,還好皇上沒來。
我那時候就想,如果我能把這個時光靜止就好了。”雲心瀲畫完後跑到他身邊遞給他看,還沾沾自喜的道。
不過有句話雲心瀲卻沒說出來。
希望時光能靜止在那個時刻,你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沒有被人拉下位置,沒有受傷……
還是那麼高貴……高高在上。
“哼,人醜就算了,畫的東西也不倫不類的。”鬱孤臺垂下眼簾,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