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心瀲呼了一口氣,才將酸澀從心底排出一些。她執起畫筆,李慕忻的畫畫都是她教的,她也會畫。
聊聊幾筆,這幅畫上就不再是那般壓抑,多了一些,希望。
溫心瀲拿碗出去,先將這裡的大夫給的驅寒藥熬著,又拿出了一些生肉,準備晚上烤著吃。
再次出去,大黑小脾氣犯了,就是不吃李慕忻手上的,偏偏要伸嘴去吃木桶裡的。而李慕忻就是不讓它吃,將手上的伸過去。
大黑鼻孔裡噴氣,傲嬌的轉頭,老子就是不吃你喂的。
“哎呀,你這畜生還有脾氣是不是!剛剛我夫子餵你,你又那麼聽話!該死的東西,來跟我爭寵的是不是!”
溫心瀲無法,只能笑了。
“你連個馬也喂不好。”溫心瀲搶過他的草料,遞給大黑,大黑特聽話的,溫順的咬過去。一邊嚼著還一邊用頭蹭蹭心瀲。
“走開。”李慕忻不高興的,一把推開馬頭。
“嗤。”大黑發出一聲嘲笑聲。
李慕忻:“……”
黑濯:“……”
溫心瀲:“……”
等晚上喝藥的時候,李慕忻更是得寸進尺了。
“唔,夫子,好苦啊,你快親親人家。”
“……”
“不行了,夫子,我喝不下去了,唔,好難受……”
“你要是快點喝完,今晚我和你一起睡塌。”
“唔?夫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天啊,我就知道你對我是有企圖的,沒想到你這般就說了出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真實寫照。
這幾日都是李慕忻自己睡塌,溫心瀲在書房的火爐旁邊打地鋪的。
雖然李慕忻拒絕,可是也是無法,因為,那時候他還昏迷著。
話是這樣說,李慕忻還是快手快腳的一口幹了這碗藥。
就算嘴是苦到極致,可是心是甜的呀。
外面的天空開始下雪,橙色天際開始變成白色的冰雪世界。
而帳篷內,溫暖一片。燭影搖曳,吟聲不停,粗喘不止,被浪翻滾。
到底是誰得到救贖,何必要分清。書案上,畫布中,一雙黑色的靴子,踏入絕望深淵,伸出一隻手。
情字寫來怎會都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