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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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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
清涼的水足以讓人快速地清醒過來,只是洗了個臉,龍鱗就感覺自己完全活了過來。他對環境的改變有著極強的適應性,完全沒有時差上的困擾。在陽臺上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就看見龍初意去端了牛奶放桌上,他就走進去打招呼:“早啊小意。”“早。”結果人家回應很冷淡啊,龍鱗坐在桌邊想,至少給我一個當好哥哥的機會咯。
而龍軒就很絕了,說我們今天要在家裡二人世界,你們倆自己出去自生自滅吧,然後想想,大發慈悲地扔給他們幾張錢,兩人就被趕出家門了。
走到樓下龍鱗就說:“他一直這樣嗎?”有爸爸和沒爸爸的區別是什麼?龍初意看他一眼,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你想去哪裡轉轉嗎?”“隨便,一般你是去什麼地方的?”
“我去找何黎或者葉菲玩,你可以在那待到天黑……”“不要這麼無趣啊,來,哥哥帶你去約會。”龍鱗把他扯出小區,隨便選了一條路就走。龍初意臉憋得泛紅,走了一段終於把他推開。“你看著瘦,力氣還不小啊。”龍鱗似笑非笑地說。
一句話說得龍初意臉刷地就白了,一下抬頭定定地看著他,那種戒備的目光讓龍鱗找回了一點逗小孩的感覺。龍鱗突然就笑了,“你在怕什麼?怕我嗎?”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僻靜地方,有個建了一半廢棄的公園,樹種的不少,週末的早上基本沒有人。
“你在想什麼?很想幹掉我嗎?”龍鱗看著他的眼睛說。龍初意嘴唇幾乎在發抖,瞳孔裡卻安靜如一潭深水,早晨的風拂過樹梢,滿耳都是沙沙的清響。
“我沒想瞞你的,”龍初意終於低聲說,“我知道瞞不住……我只是……只是……”他無力地捂住臉,“我真的受不了了……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種人……這不正常……”他看著龍鱗,幾乎要哭出來。“那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你有你的父母,他們都會幫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龍鱗說。
“因為……”龍初意終於抬頭看他,“我覺得我們是一種人……是嗎?”
陽光穿透重重葉片,投下淺淺的綠色光斑。龍鱗笑了,“哦?因為我沒有太大的反應?昨天你是醒著的吧?”“是……”“嗯,不是,我想想……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發覺了?”看他的眼神龍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立刻問,“這件事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嗎?”“沒有,我很害怕,不敢告訴任何人,你的那個是什……”龍初意突然頓住了,他看見龍鱗的五指間有火焰竄了起來,小小的火苗有著驚人的溫度,卻如情人般纏繞著他的手指,靈動地跳躍如活物。
“好看嗎?”龍鱗問,龍初意呆呆地點頭,“可是,它也是殺人的利器,”龍鱗一抖手收了火焰,“我也很害怕,一直恐懼,整晚整晚地做噩夢,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今後我又會成為什麼……”“後來呢?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為什麼……”龍初意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龍鱗看著他,沒有說話,龍初意執著地將他望著,眼中幾乎有了祈求,這種沉默無疑是一種殘忍,比說出來還入肉三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在現在是做不到的,你想成為一個普通人,抱歉,已經不可能了。以後你會成為什麼,全取決於這裡。”龍鱗握拳輕觸了一下他的心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樣的人,只是大眾不知道而已,他們中的許多人依然活得很好,為什麼你就不能適應?既然無法改變,你就該正確運用上天恩賜你的力量,去幫助你身邊的人,不是麼?”龍初意還是有些發怔,良久才搖頭說:“不,你不會懂的,我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因為你的一部分基因發生了變異從此你就覺得自己很特殊不同於常人了?我告訴你!放屁!懦弱就是懦弱,不要把困難當藉口!”龍鱗脾氣又上來了,直接罵了一通。龍初意眼眶一下就紅了,“特殊?與眾不同?”他嘶啞著嗓子,又似在咆哮,“我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世上!你又知道什麼!我好幾次……好幾次差點殺人你知道嗎?就用我這雙手……這不是恩賜,這是個詛咒!總有一天它會讓我變成一個我自己都害怕的人,一個失控的瘋子!”隨著他情緒的波動,以他為中心五米外的落葉無風而動,漫天飛旋。龍鱗看了看四周,還想說什麼,龍初意猛然一斂眸子,那一刻簡直殺氣如刀撲面,龍鱗身後一棵一人和抱的青蔥大樹,瞬間被從頭到腳撕裂,彷彿被雷劈了似的,不過這雷是葉子而已。
龍鱗暗暗嚥了嚥唾沫,心說果然小看你了,逗小孩一不小心也有致命的風險。
“你看……”龍初意聲音輕微發著抖,“如果有一天我不能控制它,你能想象麼?”“沒事,每個人都擔心這個還要不要活了,放寬心。有過失控的情況麼?”“目前還沒有。”“那就沒事。你不要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龍初意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我這樣的人很多?”“多,比你想象的多,你可以叫他們異化者,變種人,超能力攜帶者,什麼都行。天賦技能也是千奇百怪,相比有的人你真的已經很正常了,相信我。同時這方面的研究二戰後就已經開始,現在只知道這是一種基因的變異,呃……你可以想象成某種程度上的進化——這樣好受一點了沒——從而人類擁有了某種奇異的能力。為了防止異化者的失控行為或行為,國際上已經成立了秘密機構加以控制,其構成人員也幾乎都是異化者,只是這些都不被大眾所知而已,你淡定一點,不要方張……”剛才龍鱗被他嚇了一跳,很明智地語氣柔和了不少……“不過有好的就有壞的,你最好不要讓認何不可信任的人知道你的特殊,有的研究機構是會拿活人做實驗的,你明白吧?”“嗯……”“你還好吧?”“沒事……”龍初意深吸了一口氣,“剛才很抱歉……以後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好的好的……”龍鱗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龍初意突然閉上了眼,眉頭緊皺。“怎麼了?”龍鱗問,然後他的胳膊就被抓住了,“小意你要冷靜啊,我不是打不過你啊你要明白……”“扶著我一下,好嗎?”龍初意輕聲說。此時龍鱗看見了他的眼睛,愣了,那是一雙完全沒有焦距的眸子。(小說《異變之爭鋒》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選右上方“+”號“新增朋友”,搜尋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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