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對,殿下說的太是了,腦袋掉了不就是碗口大的一塊疤,怕什。”
“……”
“殿下,等下切記要緊跟在卑職身後。”目光四望,看著了自己身前身後左右全都因李承乾一襲話全變得熱血沸騰的侍衛和士卒,席君買很佩服卻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很是堅定地說道:“卑職等人可以死,但殿下你不能。”
“放心吧,本王還活夠呢!”抬手拍了拍護在自己身前的席君買肩膀上,李承乾從衣袖中摸出根小木棍含在嘴上,上前兩步說道:“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火藥。”
“這……”
上前一步又擋在李承乾身前,席君買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位秦王殿下的話。
“劉瘸子,這次用最猛的那種。”撥開又一次阻在自己身前想當擋箭牌的席君買,李承乾雙眼一眯看著身前越靠越近的黑衣人,扭頭看向邊上一個正在忙活著的老侍衛笑道:“咱們腿都已經不方便了,別讓爺們死了再少隻手。”
“懂了。”頭都沒抬,劉姓老侍衛隨意地擺擺手點頭回道:“要是吾那兩個兄長還在,就這些憨貨還不夠他們熱身呢!”
說完,劉姓老侍衛想了想補充道:“殿下你難道就不想留活口審審?”
“你個瘸子都能猜到的事,難道本王這跛腿的會想不到。”沒好氣地罵了句收回目光,看著已到身前二十幾丈之內的黑衣人,李承乾呸的一聲吐掉嘴裡的小木棍,掃了眼被押在最外做炮灰的那些官員,淡然地說道:“機會給你們了,但是你們沒有珍惜。”
“哈哈,秦王殿下,你怕了?”瞧著越來越近的熟悉黑衣人,原本已癱倒在地,喃喃自語的蕭惠猛地爬起身,指著李承乾笑道:“你怕了,你想掙扎是吧?”
“是。”
回首看了眼渾身汙漬的蕭惠,李承乾皺了皺眉頭,很是認真地回答道:“因為是人都怕死。”
“那你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滿意地點點頭,蕭惠得意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輸嗎?”
“想。”順從地點點頭,李承乾很是自嘲地心道:“因為不明不白的死地對任何人都是一種悲劇。”
“哈哈,那你求老夫,再給老夫跪下磕個頭。”捋著鬍鬚,望著已近二十丈,手拎彎弓箭已上弦的黑衣人,蕭惠又恢復了自己身為蕭氏皇族的氣勢笑道:“一跪而已,只要殿下跪下,老臣一定會讓殿下你死而眠目,死得有其所的!”
說完,蕭惠很是得意地朝李承乾眨了眨眼,眼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是嗎?”
天子劍一揮,望著爬倒在地,被自己一劍割掉腳筋劃斷動靜脈,可面上還是露著得意的蕭惠,李承乾淡淡地笑道道:“曾經本王懷疑過青雀,懷疑過雉奴,因為能跟本王爭太子,爭大唐儲君之位的也就他們兩人。”
“哈哈。”
瞧著已入二十丈之內的黑衣人,蕭惠努力地翻了身,仰對著李承乾笑道:“那怕你是猜對了,可今夜你還是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