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越山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稟殿下,卑職本在休沐,可一聽運河再次決堤便即刻趕了過來,所以還未來得及回家更換官袍,還請殿下恕罪。”
“那本王到此已經許久了,那為何剛才卻不曾見過你。”雙眼一眯,李承乾豎手一指,冷聲問道:“爾休想用想此等推拖的藉口來欺騙孤!”
“卑職不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賀蘭越山俯身說道:“若殿下不信,可到附近村落招人來問下,卑職自今日午後便一直在此忙活著的。”
“既如此,此事稍後本王自會派人去百姓那問尋,要是爾敢欺瞞孤,小心孤治你個欺上瞞下之罪。”擺擺手,李承乾放緩了面孔說道:“起來吧!”
“回殿下,卑職不敢。”搖搖頭,賀蘭越山倔犟地說道:“卑職要是一站起來,只恨這位大人又說卑職想刺殺王駕和諸位大人。”
說完,賀蘭越山眼角似若無意地停在剛才說話的東都長史府那位官員的身上。
“這……,”
看著已經入戲的賀蘭越山,李承乾臉露為難地說道:“剛才那位老大人也是一時糊塗口誤,你又何須跟他一般計較呢!”
“殿下所言卑職本應遵令。”點點頭,賀蘭越山猛地從地上站起,伸手一指身旁不遠處的那位官員恨聲說道:“但想我賀蘭氏自從追隨高祖先帝至今,一直都對我大唐忠心耿耿,可如今卻被人無端侮辱,卑職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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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麼樣?”強憋著笑,李承乾臉上裝著很是不耐煩地說道:“你可知此時此地身置何處,再敢如此糾纏不清,本末倒置,小心本王撒了你的職再拿你問罪。”
“那怕殿下要撒了卑職的職,要治卑職的罪,可卑職還是要說,今日這麼大人不給卑職個交待,卑職那怕爬著也要爬去長安皇城門著告御狀。”
“你……,好,好,那本王便成全了你。”恨恨地說了一句,李承乾扭過頭看向身前的蕭惠問道:“蕭長吏你身為朝廷重臣,牧守一方,你說說無故擅自汙衊朝廷命官,誹謗他人一族聲譽者該處何罪?”
“按大唐律令,汙衊,誹謗朝廷命官他族者一經查,汙衊誹謗者按罪反坐。”垂下頭,俯下身,蕭惠一邊回答一邊給邊上的太原王氏偏房出身的心腹遞了個眼色,心中明白李承乾這位殿下其實是想殺雞儆猴。
“既如此,按律令辦吧!”揮揮手,李承乾看著賀蘭越山問道:“你可滿意?”
“卑職惶恐,殿下英明。”拱手一禮,賀蘭越山似有些明白地點了點頭。
“殿下,雖說王長史他有罪,可還請殿下看在他這些年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的份上。”看著朝自己心腹撲上去的侍衛,蕭惠連忙站出來求情道:“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聖人有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皺起眉頭,李承乾有些為難地說道:“蕭大人這是想讓本王也犯律嗎?”
“臣不敢,但還請殿下給他個機會。”隱晦地朝心腹作了手勢,蕭惠繼續懇求道。
“唉,行吧。”沉吟片刻,李承乾開口嘆道:“看在蕭大人的份上,本王那便給他個機會吧!”
“殿下英明,臣願捐出一萬五千貫以贖此次之罪。”接到蕭惠的手勢,太原王氏偏房出身的官員知道此次自己得破財消災了。
“行,那此事便就此揭過了。”說著,李承乾看向賀蘭越山問道:“卿家你看本王如此處理如何?”
“殿下英明,卑職不敢不遵。”悄悄地看了眼李承乾,賀蘭越山直接蒙圈了。
原來演了這麼久的戲,這位秦王殿下為的是撈錢救濟百姓啊!
原來……
望抬起頭望著負手而立的李承乾,賀蘭越山的心眼開始活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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