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們聽著她的背誦,彷彿又到了學習起這一篇文章時候的情景。
顧七月的聲音有一種魅力,自帶著情感,每一句都咬字清晰。
大概是因為她對於這些文字的感悟是極其清晰的,所以才能輕鬆地背誦出那般美妙的文書。
若是沒有對這一篇文章的理解,顧七月肯定是無法有如此的神色,泰然自若,彷彿正登高頂!
顧七月繼續背誦著,這一刻已經無人能打斷得了她的背誦了。
而任寒清也在背,雖然也能跟得上,卻並沒有顧七月那種朗朗上口的舒適感。
她背誦得也很流利,可是卻彷彿是不瞭解這文字的含義,與這文章之人的心情,所以背誦起來乾巴巴的,與聽著顧七月的背誦相比,她的這種背誦,就顯得有些不怎麼出彩了。
一種是沒有感情的複述,一種是激情昂揚的婉轉講述,誰高誰低,自然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周圍議論紛紛。
“顧七月,竟然有這樣的才學?她竟然真的能背誦的這麼好!”
“雖然這兩首詩都不算生僻,人人也都會背,可是若不是有著對著寫文章人的理解,她怎麼可能會背誦出這樣的水平。必然是與文章之人心意相通了!”
“周郡主背不下去了!”
忽而,周古月停下了背誦,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她向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才女,也不愛背誦什麼詩句。
這一次出戰?不過只是不服輸,要與任寒清爭口氣,也想著顧七月不過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所以她若是出戰了,便能讓她丟人現眼。
只是真的站出來,她卻被現實給狠狠地打了臉。
顧七月不是什麼廢物,而她也是真的背不出來。
才第二首而已,她就已經不想背了!
“果然女人就是不行!周郡主這也不過才背誦了這麼短的時間,也就這麼幾首,這之後怎麼可能還會有好的背誦能力,我看她也就這樣了!”
“說的也是,我瞧著也大概就這樣了。女人嘛,咱們向來不能太高看了她們,對她們要求太高了。”
學子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他們中間大多數的人此時都是極其不屑的。
像是女人這種廢物、垃圾,就算站出來能有什麼出息?
還不是丟人現眼的!
女人們在這方面本來就不如男子,這種情況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他們也從來就沒想過這些人到底是真的能多好。
周郡主是第一個,等到周郡主放棄了,那麼接下來離其他的兩個人也不遠了。
他們本來也就不可能撐多久,只要接下來等著,自然就能見分曉。
“我退出,也認輸。我向來就不喜歡背這樣的,認輸。”
周古月果然如同周圍所有的人預料的那樣,真的認了輸。
顧七月回過神來,看了她一眼,目光中並沒有帶什麼別的情緒,反而是任寒清,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鄙夷之色卻是清晰可見。
周古月為什麼跟任寒清不對付,還不就是因為她總是用那種表情看她?
那個小賤人!
一點兒都瞧不出什麼好來。
這一會兒,反而那個顧七月看著,還像是有那麼點兒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