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夏平南強行將他擄回來,沒有夏昀崧,只怕他這皇位都坐不穩。
一提及夏昀崧,謝懷眼眸滿是狠厲,“他算哪門子的舅舅?奪了我的權,還口口聲聲為我好。”
“有他這麼做舅舅的?”
“連君和臣都分不清,呵。”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不死,就是對我最大的冒犯!”
夏平南眼睜睜看著謝懷又要發怒,只能匆匆安撫道:“好好好,咱們消消火。”
“如今城門關著,諒他也逃不到哪去,待於統領回來將他擒住,親自送到你面前,好不好?”
不提及於林躍還好,一提及他,謝懷整個人變得格外奇怪。
他透過銅鏡同夏平南對視,細細地打量著鏡中的美人,目光詭譎。
“母後還在想著他?母後就這麼喜歡他?”
夏平南面色一白,慌亂地別過臉,不敢看謝懷的眼睛,只佯裝生氣,“你說什麼呢!”
“懷兒不可胡說。”
謝懷松開抱住夏平南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強行扭了過來,笑得柔和無害,只那目光黑黝黝的,像是藏著一層又一層看不清的迷霧。
“母後,您看兒臣長得如何?”
“宮裡的人都說我同你長得像極了,都誇我長得好看。”
夏平南被他剛才那句話嚇得發怵,只勉強掛著笑臉,“懷兒長得像母後,當然長得好看。”
謝懷皺眉,不解地看著她,“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宮裡那些人開始傳我同於統領的眉眼長得很是相似。”
“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荒謬!胡說!”夏平南驚愕,隨即暴怒。
“何人所說?看本宮不去撕爛他的嘴!”
她一把摟住謝懷,又驚又怒,“懷兒莫怕,等母後去把那些張口胡言的人全部收拾一頓,讓他們胡說八道。”
謝懷回抱著夏平南,窩在懷中深深吸了一口,“兒臣就知道,母後最疼我。”
“母後別擔心,兒臣已經把那些人全收拾了,一個不留。”
夏平南鬆下一口氣,“懷兒做得很好,這些人就是欠收拾,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把他們全部毒啞後打發賣出去,莫留在宮中。”
“母後這招倒是心善,還給他們留了條活路。”
“只是…….”謝懷有些為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懷兒怎麼了?”夏平南摸著他的肩膀,同他對視,目光裡滿是擔憂。
謝懷苦笑,“兒臣處置了好多人,還是堵不住這悠悠之口。”
夏平南心裡也跟著慌了起來,面上還安慰著夏懷,“懷兒莫怕,待於統領回來,這些人全部逃不了。”
“懷兒只安心當你的皇帝便是,剩下的交給母後和於統領,我們會永遠保護你,”她慌亂著,嘴裡的話說個不停。
謝懷將夏平南的手拿開,又重新抱住她。
“母後不要擔心,懷兒已經長大了。”
“兒臣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能堵住這悠悠之口,又能永訣後患。”
“懷兒真聰明,什麼法子?”
謝懷目光詭譎,慢悠悠道:“於統領從此消失,不就沒有人再說三道四了麼?”
夏平南愣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臉上的笑都還沒有收攏,愣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