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上京城,讓些痞子乞兒大街小巷傳訊息。
萬眾所棄,罵名無數,他倒要看看夏昀崧這次到底該怎麼解決。
豎日清晨,讓林全釋更為欣悅的訊息從宮中遞了出來,小皇帝被軟禁了,還是夏昀崧下的令。
朝堂之上,皇座空懸,只太後娘娘坐在簾後垂簾聽政,林全釋第一個發火,揚言道:“國之朝政,陛下不在,還有什麼討論的必要?”
夏昀崧掃了他一眼,“太後娘娘尚在,怎麼,你眼裡就沒有太後娘娘?”
林全釋冷哼道:“臣眼中自然有太後娘娘,只是陛下不在,為人臣子自然擔心。瞧見王爺這意思,你知曉陛下去哪了?”
“陛下患疾需要靜養,有何事上奏便是。”
林全釋笑,“上奏?誰不知這上奏的摺子最後都到了你寧遠王府?”
“陛下如今已登基一年,寧遠王還在代理朝政,不主動交權,居心何在?”
“都說了,陛下患疾,需要靜養,林大人您逾越了。”
夏昀崧冷冷看著林全釋,“再者,我監國之權乃陛下和太後娘娘親賜,怎麼,林大人對陛下和太後娘娘的旨意有意見?”
林全釋咬牙,不甘心在朝堂上就此被扳回一城,高嚷道:“我要見陛下!陛下!陛下!臣擔心你啊!”
夏昀崧冷眼看著他發混,一個頭發都快花白的老頭,一朝不要臉起來裝忠臣。哼!當真可笑。
他抬手,門外一眾鐵甲軍人手執金戈利刃沖上大殿,這鐵甲衛身披鱗甲,同禁衛全然不同,行進間隱隱帶著狠厲,甲邊刻著銅紋,隱隱瞧著像是龍形。
是龍武軍!
滿朝皆驚,杜尚書驚愕道:“寧遠王,你要做什麼?”
林全釋怒道:“夏昀崧,你瘋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這是殺頭之罪!要誅九族!”
夏昀崧輕笑,“誅我九族?你可知我九族都有誰?”
“莫不是你連太後娘娘和陛下都不放過?”
“我都說了,陛下患疾,需要靜養,你還要在此喧嘩,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今日要是無事可議,散朝便是。”
夏昀崧看向朝堂之上的夏平南,一直沉默的夏太後這才給朝上的太監示意,太監高聲道:“退朝!”
林全釋鐵青著臉離去,一回林府便砸了精緻華美的花瓶,氣急道:“他夏昀崧算什麼東西!”
“遲早有一天,我要他碎屍萬斷!”
“林兄別氣,當心氣壞了身子,他今天領兵上殿也是好事,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他還跟龍武軍有聯系!?”劉代文緊隨在他身後,還算平靜。
林全釋緩了緩,冷笑,“當真是我小看了他,以為他手中只有一支禁衛,沒成想他還跟龍武軍有聯系,只是龍武軍憑白幫他作甚?”
上京城外的這兩支駐軍可都不太好惹,龍武軍的那位向來清高,神武軍那位就像匹貪狼,就等著趁你最虛弱的時候沖上來撕你的肉。
“給我下令狠狠地查!”
他倒要知道,這龍武軍到底想幹什麼。
“宮中那邊可還能聯系得上?”林全釋看向管家的。
若是司萍在這,定然能認出這人,林管家大氣不敢喘,生怕觸怒林全釋,只低聲道:“紫微宮那邊還有訊息,陛下確實被軟禁了,正在發火呢。”
這便足夠了,林全釋又吩咐幾聲,朝堂上夏昀崧扳回一局,可這民間的罵名,他註定要挨。
深夜的紫微宮還在鬧騰,夏太後坐在殿內,滿臉無奈。
謝懷氣得臉色喑沉,陰鷲道:“憑什麼他說軟禁就軟禁?他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