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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此後他又多次派人南下,打聽匪徒屠村相關之事,乞求能有人瞧見倖存者,卻帶回意外訊息。
柳絮死了丈夫這事傳得很遠,他知曉自己在柳絮那是死了,而不是不告而別。
再此後又傳來訊息,柳家想把柳絮再嫁給一屠夫,柳絮不肯,洞房那夜逃了,只是不知被屠夫和柳家找回來沒。
夏昀崧只能祈禱柳絮好生生逃了出去,路上沒有遭遇悍匪。
可南方悍匪成患,她一女子行走在路上……
他和夏太後的關系一淡再淡,可她是安國太後,他是當朝國舅。
世人皆知,寧遠王便是如今安國幼帝和太後娘娘的支柱,無論是血緣上,還是朝堂上,他們始終死死綁在一起。
夏太後自知她們母子還要仰仗他,軟了態度求和,暗中派人南下,確保那村婦死了後才安心。
她弟弟尊貴無比,豈能由這些人玷汙?
“說完了?”
夏昀崧垂眸點頭。
柳絮靜靜地看著他,窗外雨聲淋漓,濕潤的雨氣似乎快要籠罩這個房間。
夏昀崧為何要一直瞞著他的深分,相識三年從未提及,她一點都不關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
可如今……
“我自淮平北上而來,一路所聞都是你的‘光輝’事跡,夏昀崧,你到底想幹什麼?”
接任王位不過半載,手頭人命累累。
他們相識一場,他何時是如此嗜殺之人?
面對自己的妻子,夏昀崧不敢,亦不願有一絲相瞞。
“先帝去得突然,太後將我帶回來時,上京的權貴世族之間已經開始流傳如今陛下不是先皇血脈的訊息,揚言要罷黜他,另立新帝。”
“劉、林二家領頭做事,做事不留餘地,一邊奪權,一邊威脅大臣站隊。我沒有辦法,只能殺雞儆猴。”
當時的上京,上邊人覺得機會來了,下邊人覺得首都要完了。
“這揚起的刀一旦見了血,便沒有守刀的餘地。”
不能把劉、林兩家逼得太狠,又讓沒跟著這兩家的其他勢力覺著他有心和劉、林二家為伍。
那時,殺害夏氏嫡系一脈的兇手沒有一絲線索,柳絮又音訊全無。
一向聰明的夏昀崧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索性全殺了,有一個殺了一個,寧成全他寧遠王的兇名,也要讓這群趁機奪利的鼠輩長個記性。
口頭上的言論果真擋不住血跡斑斑的兵器,不肖兩月,上京徹底太平,只多了個暴戾狠辣的寧遠王。
此後他染了風寒,大病一場,一連數月都在府中處理政務。
夏昀崧的手始終緊緊拉著柳絮,兩人相對而坐,在窗外淋漓的雨聲中,夏昀崧將這一年多的事情娓娓道來。
時光匆匆溜去,雨聲不知何時小了,夏昀崧說完了一切,心口驟然一鬆,像是一直悶在他心頭上的那塊巨石終於被挪開了一般。
柳絮默默消化這些訊息,“我如今算是長樂王府的人,你就不怕我把這些事情告訴長樂王?”
夏昀崧抬眸,清潤的眼神和她對視,“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要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