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捏了捏手裡握著的‘雪磚’,忍不住閉了閉眼。
誰家雪屋真的用雪塊搭啊!就算用雪塊,也壓緊實一點好麼?這一捏就碎的雪塊純純豆腐渣工程。
現在她背靠著雪牆,越來越大的壓力頂在後背上。
阻擋了太多雪的雪牆,要塌了。
……
“就是這,快挖。”溫柔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受頭盔影響,雲深小幅度晃了晃腦袋,混沌的理智歸位後意識到此刻的處境,她被倒塌的雪牆給埋了。
雲深:……
身上的壓力在不斷減輕,雲深幹脆不掙紮了,躺平任挖。她不算有什麼形象包袱,此刻也有些尷尬。
園長形象一落千丈,摔!
賀清宣組織著人,體驗館很人性地打下一道人形的紅色光,一群摘了頭盔的女人奮力又小心地挖著。
“大人。”賀清宣的兒子把雲深扶起來,語氣慌張地問道:“大人還好麼?哪裡不舒服?”
雲深扶著旁邊的人抖了抖身上殘留的雪塊,摘下頭盔後就看到一片緊張又擔憂的眼睛。
算了,形象沒了就沒了吧。
“我沒事,沒受傷。”雲深反過來安撫著緊張的人群時,另一邊也傳來歡呼聲。“挖出來了!隊長,隊長?!”
呦,這是還有伴啊。
懷著某種有人陪我一起尷尬的心情,雲深看向旁邊。
被隊友扶著剛取下頭盔的牧尋隱視線一清晰就正對上雲深含笑的眼神。
同樣狼狽的情況下,她依舊充滿了活力,甚至還沖他挑了挑眉。
牧尋隱:……
雲深,真的和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
其他的領主,就算是天賦者,他們擁有著領地、工人、資源,但在心底最深處依舊對未來不抱什麼期望。
不過是活得比普通人久一點,最終還是要死在熱鱗病或者其他領地的吞併中。
殘忍、嗜血、瘋狂才是每個領主的底色。
牧尋隱看著正幫人把掉進脖子裡的雪塊取出來的雲深,某個屹立在心裡的巨石正在動搖。
而雲深此刻正受劫後餘生心情的影響,看誰都極為順眼。
興致勃勃地道:“再來一次!我請客。”
剛走到旁邊的牧尋隱眼前一黑。
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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