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並沒有糾結多久,“一次要15人才能開啊。”李芬熟練地在售票器上買了票,然後才發現有最低要求。
“我這有四個。”梁頌利落地買了四張票,她小隊在雲深種菜的那天起就一直有人不在,據說是去掙錢了。
加上雲深就有六個人,還是差人。
“我們來。”熟悉的女聲響起,赫然是那個女性團體,被圍在中間的女人掀開頭巾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大人安好,我們來自北面,我叫賀清宣。”
賀清宣眉眼乍一看很是溫柔,帶著濃鬱的女性氣息,但她有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充滿智慧的眼睛中閃過堅毅。也是因為這雙眼睛,哪怕她後背佝僂也不會讓人覺得怯懦。
她自報姓名的行為讓整個團體稍微震動了下,但沒人質疑她的行為。
雲深對這個團體也好奇很久了,能從北面走來的團體裡,男性總是佔大多數,她們這樣的團隊就很另類,遂回一溫和一笑:“好啊,一起。”
十五人走進場館,其中就有賀清宣,還有放心不下她的兒子。
換上厚重的防護服後,一個極具科技感的大門緩緩開啟,裡面是半截雪山山脈的環境,有三個小雪屋坐落在斜坡下方。
【滴,暴風雪即將來臨,請各位體驗者做好準備。】
【倒計時:10.9.8……】
一群人也不知道該準備什麼,就這麼站著等到了計時結束。
狂風襲來的猝不及防,隨風夾雜著的雪粒蒙在防護眼鏡上,讓視野瞬間消失。
雪粒打在護目鏡上帶起噼裡啪啦的聲響,防護服上也傳來細碎的響聲,風來的太過突然,不少人都被吹地坐到在地。
“拉,拉我一把。”梁頌倒下後正好迎面對風,折騰了好幾下都沒爬起來,扒著牧尋隱的褲腿控訴,“隊長!牧尋隱!你拉我一下!”
然而風聲滾滾,牧尋隱根本聽不清,只能一手拉著褲子一手把梁頌給拉起來。
暴風雪越來越大,護目鏡上結了一層薄冰後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有人被吹地脫離了大部隊,有人趴在地上企圖茍完全程,更多的人則揮舞著雙臂,企圖找到其他人。
雲深也沒好到哪裡去,不過她知道暴風雪很恐怖,開始前就站在了雪屋旁邊,風來時她飛快躲到雪牆後,還不算特別狼狽。
可事情沒有想的那麼容易,暴風雪的風不是從一個方向來的,雲深死死扒著雪屋的邊緣也仍然被吹的難以站立。
她不敢蹲下,一個是怕被埋了,另一方面也怕被其他人踩到,只好半彎著膝蓋減少自身的高度,降低身體的重心。
“唉?咳咳咳咳!”雲深下意識地開口,結果被雪粒和冷風給嗆地不斷咳嗽。
這防護服居然漏風?!之前全身心都在抵抗狂風,被嗆到後才發現。
只是體驗一下,要不要這麼真實啊。
抬手擦了擦護目鏡外面,幾秒前她手臂被拽了一下,明顯是有人被吹著跑時碰到的。觸碰太短,她反手一拉並沒有把人拉住。
現在那團白色的人形,像個雪球似的滾遠了。
雲深壓著脖子處漏風的布料,在心裡給被吹走的人點蠟。
希望他能被吹到牆壁吧,畢竟是室內場館,到了牆壁也就安全了。
咕嚕嚕滾地眼冒金星的梁頌duang地一聲砸在牆上,防護服雖然在頭盔裡漏風,但身體上的防護還是做的很好,這一下並沒有太疼,就是差點把梁頌給砸暈。
“我,咳咳咳,出去,咳咳咳,弄死他!”
暴風雪中時間過的極為緩慢,雲深感覺到身後的雪屋在不斷地變厚,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