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在皇帝身邊混跡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著小丫頭在想什麼,明擺著是信不過他們罷了。
“陛下說了您想帶誰進宮都可以,只不過……”
“進宮門的時候需要您同他們分別一會兒,這上京許家雖是名門,但公主若是常常與這些適齡男子同行的話,畢竟對您名聲不好,您說是不是?”
若是他們不特意強調上京許家,魚歲歲還能騙騙自己說這皇城裡是因為沒有這樣的人,所以他們不懂。
但,如今這個局面必然是宮中還有高人,而這高人似乎與他們許家有什麼自己的恩怨。
“知曉了,勞煩您跑這一趟,大家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罷。”
魚歲歲從衣袖裡摸出一袋東西塞到那公公手裡,頷首後轉身離開去和許珩澤初梨彙合。
身後的眾人靜悄悄的。
怪啊……
她試探性地回頭,看見的只是眾人背對她分銀兩的身影。
難道真的是她想多了?
歲歲回到客房,將這件事跟幾人說了一遍,又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她覺得這次進宮一定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歲歲,你放心吧,陛下見我們的次數到底是比見你多的,我們有辦法化解。”
許珩澤說完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身邊的初梨。
而後初梨拿了幾張符紙交到她手上。
“有任何不對勁的時候就捏著符紙喊我們。”
歲歲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符紙,是他們之間正常的聯絡符。
“初梨姐你就放心吧,這一路以來託你和許大哥的福,我已經成長了不少,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但我們說好了,等進宮面聖之後,我一定第一時間就去尋你們,一定等我啊!”
宮中車輦來的時候,歲歲早早梳理完,手上的動作一下都沒停過,久違的梳妝施粉黛,和之前糸涼成親的情況不同,這次她雖然也帶了少數金飾,可總覺得整個人喧賓奪主得嚴重。
輕嘖了兩聲,還是將金飾全數取了下來,最後只保留了發飾上的兩個金釵子。
為了面子她不能一個都不帶。
下樓之前她開啟房門,卻看見了柳淮屹。
“柳哥,你在我門口幹嘛呢?”
柳淮屹上次莫名其妙叫她喊自己柳哥,也不是說她喊不出口,只是有些突然。
“過會還是老辦法,我與你一同行事。”
話畢,柳淮屹閉上眼準備化形,卻一下被魚歲歲拉住。
“怎麼,這宮中還有你和神溫曜眼線?!”
柳淮屹:…………
“不想被他們傷得那麼難看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宮中的人,在著手對付許晏。”
許晏都已經被趕離這深淵這麼久了,他們還對他念念不忘,這小子究竟能對他們有什麼威脅。
“許珩澤和初梨給你的聯絡符收好了,你之後……會知道什麼時候用的。”
“這次進宮究竟會發生什麼啊?怎麼連你都這麼緊張?”
“一句都不能透露嗎,至少讓人死個明白啊。”
柳淮屹盯著她看了一瞬,嘆了口氣,最後還是低下了頭呢喃:“你不會想提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