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象徵性地行了禮帶著人離開。
“你這樣不合禮數。”
“我幹過不合禮數的事兒多了,不差這一件。”
庭院裡許晏將先前在歲歲面前晃的那個小包裹掛在手指上垂落,明明是一個不及香囊的普通囊袋。
魚歲歲低頭扯了扯腰帶:“我帶不了這麼多掛件。”
許晏憋笑。
“我怎麼可能送你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偷學了我這麼多術法,也該為我們減點負,往後你也和許珩澤初梨一起獵魂,這是收集魂魄的器皿。”
隱烏閣不會這麼輕易罷休,日後定會有更加嚴肅的戰場。
歲歲從許晏手裡接過錦囊,扯開系緊的口子,不出所料裡面空空如也。
許晏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揉了把她的腦袋道:“怎麼這個反應,是希望裡面有些什麼驚喜?”
“我以為你會多給我塞點銀兩。”
許晏:?
請問另一半是個小財奴是個什麼體驗……
魚歲歲過了十八年生日,不得不說這是最素的一年,卻是最有儀式感和參與性的一次。
生日常有,但許晏不常在。
歲歲背對著許晏,掰著手指盤算著剩餘的劇情,他們火急火燎趕回來的時候正巧趕上許珩澤在和初梨商議後續的行程。
他們下一步要西行邊塞,去尋找中原費盡心思引進的紅鬼丹究竟有何獨到。
而在西域地劇情是她和許晏感情起伏較大的劇情節點之一,他們會說清誤會,也會探明許晏能夠修習兩種全然相反術法的根源。
朗月之下魚歲歲瞥見地上的影子,許晏正錯位著和她的影子互動。
和她先前吃醉了酒的獨角戲不同,現在他們不會忽略彼此。
少女憋著壞,猛地轉身雙手舉在臉側,像個裝兇的狐貍,幾經生死場的許晏彎腰盯著她,眉頭一挑:“就這樣想嚇我,膽子倒是不小。”
歲歲怔愣。
“你假裝被我嚇一下會怎樣啊!”
…………
許晏的手貼著她的臉,指尖遊弋到唇瓣,目光灼灼低垂,濃密的長睫微顫,靠近她的唇,感受著少女攀升的體溫,咽口水的小動作,悄然張開的嘴。
“看你被嚇到比較有趣。”
許晏將頭埋在歲歲頸窩,絨絨的碎發擾著魚歲歲心中的理智。
她一把扯松許晏高懸的發髻,墨發和她白金的頭發糾纏,自顧自呢喃著:“你若是有我這個發色,定是比現在還要妖豔。”
“聽聞西域有將頭發著色的秘笈,到時你替我著色。”
“你這樣,隱烏閣的人不會說你嗎,恃寵而驕目無法紀。”
“你不是想看我和你的情侶發色麼?”
“我就是說說,濯發可疼了,你已經吃了這麼多苦了,往後我可要把你養的圓滾滾的,這樣別的小姑娘就不會覬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