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看著狀況有些不對,帶著有些濃重的口音說著燙嘴的普通話:“小姑娘,是不是小許欺負你了,你和大娘們說,大娘替你教訓他。”
就這樣的情況歲歲還有什麼是不清楚的呢,可不就是又被許晏這人耍了。
非要這麼玩,那你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魚歲歲徑直坐在地上,手臂遮住眼睛,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跟那些婦人抽噎著訴苦:“嗚嗚嗚大娘,小許他嫌棄我不好看,他說他不要我了……”
魚歲歲:從空隙裡抽空看了眼揣著手冷靜的許晏,哭得聲音更大了,“大娘你看他!還沒把我娶進家門就已經這麼對我了,那日後要是有了孩子指不定怎麼對我呢!”
莫名的,許晏的臉色變得像被人陰了一樣難看,彎腰單手將魚歲歲攔腰從地上拉起來,溫熱的雙唇就堵住少女胡編話嘴,盡是報複。
大傢什麼沒見過啊,明擺著小情侶鬧別扭呢,不捨地往兩人這裡多看了幾眼就成群散了。
喧鬧退場,許晏最後在歲歲唇上咬了一下才悻悻退後。
“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你以後別不要我,行不行……”
蛙趣……剛才啃人的時候狠成這樣,現在倒是裝起來了,這小子不會也是什麼表演型人格吧……
魚歲歲:……
“那你每天多誇誇我,我心情好了指不定就賞你一輩子了!”
許晏嘆了口氣斂了戾氣:“歲歲,別離開我。”
“你知道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原本還沉浸在即將産生的曖昧氛圍中的人突然遍體生寒,她習慣了接受許晏溫和的一面,卻逐漸忘記了許晏本就是一個反派角色,他的人生註定會帶上無數鮮血。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想起來微生聞璟,如果他沒有座位一個獨立的個體離體的話,許晏會不會就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又在想誰,我以後不會再說你難看了,夫人。”
魚歲歲:?
許晏牽著魚歲歲往巷子深處的攤子,畢竟不能因為一點誤會就忘了這次出來的主要目的。
歲歲替許晏受了一道噬魂靈鎖,兩人從那時起魂靈交融,羈絆加深。
因此,許晏又撒謊了,可他不想現在就規劃未來,他並不喜歡規劃。
他很早之前就知曉了一件超脫他常理認知的事情。
不過他不肯承認,也不想放手。
歲歲左看看右瞧瞧,覺得有很多新奇的東西,她都想入手,只是許晏牽著她根本不讓她下手。
天色漸漸暗下來,巷子裡此刻最敞亮的地方就這麼被他們走到了——一處花燈攤子。
“你帶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歲歲在攤子上挑揀著,很努力的想避開那些另類得很牛逼的燈盞,放下一個牛頭,那玩意兒光束從它眼睛裡亮出來,又撇開一個馬面燈籠,這難道就是為了湊牛頭馬面這個組合嗎……
小小的攤子還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造型都有,魚歲歲就快要憋不住了。
然而接下來許晏就將一個粉色的青蛙花燈塞到她手裡。
不兒……你再怎麼選也不該選個這玩意兒吧。
這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剛才那個牛頭馬面都顯得面容清秀了。
歲歲撐了下額頭:“你不能覺得這個花燈是好看的吧?”
“不覺得,甚至有些厭惡。”
搶我話呢,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