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頂部雕刻著洶湧的波濤,水面上冒出來著人頭,他們視線都注視著同一個方向,空中有一個東西周圍散發著光芒,通身渾圓,岸礁之上大家都跪拜在地上,這樣東西就變得更加神秘了。
歲歲看得入神,伸著手就要觸控上石門,卻被許晏一下打中了手面,鼓著臉皺眉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憋著什麼壞水。
“你想死別拉上我阿兄。”
“我就摸一下會怎麼樣啊,你這人好生小氣,這又不是你家的。”
話一說出口,便有些後悔了,至少許晏也是混跡在黑白兩道刀尖上的人物,說不好這真的是他們反派的暗器。
思索間,歲歲還是乖乖收回了手,許珩澤也慢慢蹲下身放她下來。
贅述時,她看見微生聞璟的眉頭越來越緊,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故而再次抬頭看著門上的雕刻。
突然間,緊閉的石門鬆了禁錮,吱呀著開啟。
門口濃重的灰塵被動靜掀起,幾人被灰塵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魚歲歲還沒調整好便看見身邊的幾人都在慢慢往前走,朦朧之下,那一副如血一般的棺槨在其中慢慢顯現。
灰白中有人轉過了身子,走到歲歲面前,向她伸出了手:“怎麼呆在這不走啊,向前來,別怕。”
歲歲朝著向她伸出手的方向眨了眨眼,思緒裡好像有什麼被忽略了,但還是聽話的將手伸出,兩手相握的時候,籠罩面龐的灰塵終於消散,而她牽住的手,居然是許晏。
許晏感覺到她愣了一下,手像是要縮回,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一下將魚歲歲扯到懷裡,濃鬱的檀木香氣絲絲環繞在身側,明明是安定的香氣,此刻卻讓她頭皮發麻,許晏這是怎麼了,還是說,自己這是怎麼了?
歲歲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許晏,可是那人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打算,相握的手此刻沁了不少汗水。
“許晏,你先放開我,我們先去解決平臨郡的問題好不好。”
歲歲盡量將聲音放輕,語調裡帶著濃重的溫柔,至少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
許晏此刻面白如玉,目似寒星,舒眉淺笑著,絕色妖孽的臉像是被帶上了什麼濾鏡,漂亮得驚人。
“歲歲可是糊塗了,平臨郡離上京城可是遙遙之地,此刻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難道不是盡快商定婚期。”
歲歲下意識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卻再次被面前的人攬住腰部帶進懷抱。
心髒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生疼,劇烈地不適感蔓延全身。
“許晏,你在胡說什麼,我們現在是在平臨郡準備去解決地下那口紅棺啊?”
他將懷裡的人禁錮得更緊些,拿著手就附上他溫熱的胸膛,“歲歲可是在和我鬧脾氣,可是在怪我迫不及待沒有顧及你的顏面就草草提親。”
歲歲片刻不敢動彈,許晏明明有著強烈的精神潔癖,根本就不可能和自己接觸分毫,面前的人究竟是誰,明明他們開啟了石門。
不對,石門有問題。
恍惚間面前的景象再次變換,許晏不再是剛在那副繾綣迷戀的模樣,依舊是那樣的疏離,沒有看向自己的方向,只是他們幾人被面前的紅棺吸引,一步一顫的走向它。
歲歲眯了眯眼,眉目肅然,走上前去,在幾人的面前揮了揮手,只是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自己的動作,皆是一副雙目無神的木訥感。
“該死,這破地方究竟埋了什麼邪術。”
微生聞璟和許晏走向紅棺的末端,初梨和許珩澤則是走向頂端,他們將手抬起,在離棺槨還有十幾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原本無神的眼睛赫然泛起了白。
眼前的情景,和夢中的景象逐漸相融。
噩夢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