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內魚歲歲和許晏坐在石凳上,桌子不大,兩人的距離也有限,許晏不知道這人又在想什麼事情,只是希望等到之後的事情提上日程之後能夠早早和她一拍兩散。
當然這自然是不能夠的。
“你睡醒了就拉著我在外面陪你發呆看風景?”少年的聲音散漫,聽著不太正經,帶著一股慵懶的磁性,但以他的性子卻又不可能會發生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這嬌氣的性子倒是磨蹭,明天是不是還得麻煩阿兄教你。”
歲歲吸了幾口氣聳了下肩膀,有些無奈卻無可奈何。
看了眼不遠處依舊亮著燈的許珩澤的房間。
“那我也不能大晚上麻煩許大哥晚上給我開小灶呢。”語畢轉頭對上許晏水盈盈的漂亮眼眸,“你怎麼晚上在我這,你總不能是有事來找我。”
“我這不是看看這耍賴的人醒了沒,說大話的嬌氣鬼……”
歲歲有些無語,不過睡了一覺之後心情還算不錯,抬手撐起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既然你正好在,要不你先教我點救救急,怎麼樣?”
心髒直跳,她自然是知道許晏看不起自己,也覺得他不會大發慈悲的教自己,也就是說出來圖個話題,至少兩人不會面面相覷的坐著靜默。
春日裡的夜色裡,已經泛起了陣陣複蘇的蟲鳴,人造景觀池內水波漣漪,該是小魚兒換氣,充盈的月光照在大片的庭院景觀內,迎著月光空氣中細小的絨毛漂浮物幾經輾轉的飄零。
“行啊。”又是那一副讓人能夠打冷顫的不太舒服的笑,不用想都知道這孩子又準備坑人了,歲歲也是在說完這樣的話之後百感後悔。
“既然是跟我學,那就先從最基礎的開始,來吧,紮馬步。”
魚歲歲:?
躊躇了一下然後緩慢且極其不情願的邁開步子與肩同寬,微微蹲下去。
長期不運動的後果就是剛剛蹲下去一點就有些力不從心的連眼一黑,搖搖晃晃的在許晏面前,惹得他都將漂亮的眉眼皺了起來。
“在我面前還要裝?”
淩冽的聲音沖擊著歲歲眼前的眩暈,撕裂黑暗。
“緩一下,緩一下……”
她大口喘著粗氣,初春的溫暖和此刻滿頭的冷汗形成強烈的反差。
扶著桌沿,一步步靠近石凳,等到重心放落在依靠物之上,歲歲鬆了口氣,大抵是緩過來了,重新睜開眼,對面的許晏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憐愛之心。手掌拖著下巴買另一隻手把玩著收起的長鞭。
“就你這嬌滴滴的身體,還好意思跟我們提之後一起流浪,要不你還是服個軟,跟你那城主老爹撒會兒嬌,重新當回你的金絲雀好了。”
許晏說的不急不緩,彷彿在他的眼裡,魚稚和魚城主重修舊好就像是過家家一般,完全沒有間隙。
歲歲將手臂上的衣袖捲起,露出一節瓷白的手腕。
晚風吹散著剛才的不適感,再次抬起頭,看見的是許晏出神的盯著她露出的小臂。
“你盯著我手臂幹什麼?”
“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們沒來之前你真的是在流浪嗎,不過是養了這麼兩天,就已經回到這般養尊處優的狀態了。”
魚歲歲此刻真的覺得許晏腦迴路清奇,大晚上的出現在她的房間外,就是看著她睡著了什麼時候起來?
好不容易好說話一點,偏偏又經不起人誇,正經不過三秒鐘,就又被打回原形了,然後就是盯著她的手臂看,還懷疑之前魚稚的遭遇。
其實準確地為來說是懷疑她魚歲歲的遭遇。雖然從小到大受過的傷不少,但這完全不能和在外盤漂泊受的苦相比。
回想起原著裡許晏的母親曾經是風華絕代的美人,雖說不是琴棋書畫都精通,但舞藝卻是一等一的絕。
“許晏,要不要我跳舞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