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把日子過得那是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以前沒離婚的時候,尤向北喝醉以後也曾跟柳琴埋怨過。
這祖墳的青煙咋就只冒了大伯那一支去。
尤大伯家住的小洋樓離林述年家不遠,中間也就隔著兩三趟洋樓。
開門的女人穿了件碎花襯衣,剪裁合身,收入白色的棉麻褲中,挺闊有型,優雅精緻。
“俺親娘哎,這是誰來了喂。”
那女人一臉驚喜地將柳琴和尤青熱情地拉了進去。
長相優雅,嗓門卻是個大的,很是豪爽。
“大嫂子,俺大伯孃在家嗎。”
雖說早已和尤向北離了婚,但叫習慣的稱呼不是那麼容易改的,也沒那個必要。
“在,老太太在屋裡喝茶呢,快進來。”
“大伯孃好。”
尤青聽見柳琴喊她大嫂子,便猜到了她就是尤國勇的媳婦,便主動問候道。
“哎,這是青青吧,幾年沒見都這麼大了。”
尤大伯的大兒媳尹巧應了聲,嗔怪地接過尤青手中遞過去的禮品,隨手放在置物櫃上,便拉著柳琴往一樓的南屋走去。
“娘啊,快看看是誰來了。”
尹巧老遠就喊出聲,推開南屋的門。
一個精神矍鑠、須發半白的年逾七旬的老太太正坐在桌前帶著老花鏡讀報紙,見人來了,不緊不慢地摘下眼鏡,扯出一副親近又不失威嚴的笑意。
“大伯孃,我來看您來了。”
柳琴熱情地拉著大伯孃的手問候。
“喲,柳琴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趕緊坐下。”
老太太一邊招呼,精明的眼神順帶掃過柳琴身後的尤青。
“這是青青吧,比小時候更俊了。”
尤青乖巧地一笑,也隨著老太太和柳琴的落座跟著坐了下來。
“俺大伯呢,怎麼沒看到他。”
柳琴接過尹巧遞過來的熱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好奇地問曲老太。
曲老太癟癟嘴,隨手揮了揮,“他呀,就是個賤骨頭!成天操心不完的事兒,天天不去廠裡巡視就渾身難受。”
柳琴呵呵笑著,又跟她寒暄了一圈家裡人的近況。
最後所有的人都提了一遍,曲老太的目光落到了尤青的身上。
“聽說,青青去了春生的廠子上班了?”
尤青點點頭,“是的奶奶,我現在就在林廠長的汽水廠做質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