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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鎮十)
天邊慢慢亮堂起來,當金黃色的陽光重又灑落在這片焦黑的房間時,火早就撲滅了。
也就是這被火燒過的書房,漆漆黑黑一片,女人的慟哭久久不停。
負責善後而路過的下人都加快了腳步。
柳淩珍和宣衡踏進火場時,只見獨自一人,跌坐在廢墟裡面的秋二孃。
秋二孃聞見聲響,紅著眼睛轉頭過來,柳淩珍對上她紅得欲滴血的眼睛,給嚇了一大跳,往旁邊挪了挪,抓緊了宣衡的袖子。
宣衡拍拍她的手,護在身前。
秋二孃見狀似笑似哭,最終一言不發地又將頭轉了過去。
柳淩珍與宣衡對視一眼。
[待我去問問她。]
宣衡點點頭。
柳淩珍假咳幾聲狀了膽子上前去了,她走到秋二孃身前不遠處,開了口,“姑娘,有些關於姚大少爺的事情想向您請教請教,不知方便不方便?”
秋二孃眼中閃現中兇光,啟唇冷冷道,“他死了。”
柳淩珍不解,“啊?他又死了嗎?”
秋二孃皺眉,迅疾起身掐住了柳淩珍的脖子,將她按到了被燒得漆黑卻還撐著的門板上,“你都知道些什麼?給我說。”
柳淩珍眼見地看見掐著她脖子的這隻手上,滿手都是鞭痕,秋二孃並未用力,柳淩珍抬眼,快速掃視了秋二孃一眼,看見她手上露出來的汙血,柳淩珍剛想開口詢問。
旁邊劈來一道劍光。
秋二孃冷笑一聲,心像是被刺了一下,“你的情郎倒是護著你。”
她迅疾鬆手,柳淩珍的身子沒了支撐,一下子從旁邊跌落,不出意外地跌進了宣衡的懷抱裡面。
熟悉的氣息籠罩帶來了安全感,又見秋二孃化手為爪,朝著坐在地上的他們抓來,柳淩珍大聲喊道,“我或許知道如何救活姚雙的方法。”
秋二孃抬眸冷笑,姚雙是對她很好,幾乎算得上是給她搭了一個世外桃源,但是秋二孃自己心裡可清楚,人究竟有多不可信,她從不輕易地相信任何一個人,是以她發出疑問,“或許?”
柳淩珍和她對視,從那雙冷酷的眼睛裡面看到了許多東西,懷疑、猶豫、不解……最後歸於一片沉寂。
秋二孃冷冷地掃視宣衡和柳淩珍,很是不近人情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呢?”
“你現在也只能相信了不是嗎?”
秋二孃又是一聲冷笑,臉上幾近沒有表情,眼裡面滿是不信任,爪卻變成了正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