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和阮娘子低頭認錯,這事就罷了。”那遊公子頓時神志清醒過來,雙眼瞪得更大了。
“大人你說什麼?這賤婦怎會是貴客?她……”
可話還沒說完,阮眠又是一巴掌上來,就跟打上癮似的:“這兩個字,我可不願聽。”
遊公子氣得臉都憋紅了,可秦福還是那句話。
“遊公子的確說的不妥當了,難道我的話也不信了嗎?”
那人似憋了千言萬語,可此時也不敢多言了,只能看著阮眠面帶笑容地臉,忍下那些翻湧的情緒,不情不願地認錯。
“遊某不知,姑娘竟是大人邀的貴客,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姑娘……”
可話還沒說完,阮眠便打斷他的話:“我分明說了,你不信罷了。”
“別認錯了,下去認十幾板子好了,此事就當揭過了。”
“你!”
男子顯然沒想到阮眠竟然變本加厲,還沒有哪個女子能讓自己如此吃癟。
可秦福面不改色,只嘆了一口氣,就讓人把男子帶下去。
十幾板子伺候起來,男子慘叫連連。
秦福雖然不悅,但也無所謂。
身邊這些人也沒什麼重要的,此刻對他來說,重要的東西,無非是那些武器。
阮眠越是需求多,他自認為自己拿捏她的手段就多了一些。
因此,男子被杖責後,他便笑著賞賜了阮眠高位坐下。
“阮娘子現在可消氣了?這裡好歹也是我的地盤,以後若是有誰和今日這樣不長眼睛,你盡管與我說便是。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合作夥伴,咱們的交易若能早些定下來,往後我肯定不會虧待阮娘子的。”
他開始投給糖衣陷阱,不過被阮眠打斷:“今日的事我感恩於心,只是大人,我被這麼一折騰,心惱得很,我且去休息會,改日我們再府邸商談商談。”
秦福見她還有膽子推拒,哼哧一聲,也不著急。
特意找人領她去隔壁花船休息一下:“既如此,那阮娘子先放鬆放鬆,吃好喝好了,什麼時候想回府,讓丫鬟送你便是。”
阮眠正好指著方才的琴師:“不如大人就讓這琴師為我領路好了,順便我也想聽聽曲兒。”
秦福毫不猶豫地點頭,讓琴師跟著阮眠去了隔壁花船。
除了琴師外,還有幾個伺候的下人。
阮眠一到裡面,趁著琴師為其彈奏的時候,她招呼琴師靠近自己一些。
她隨手摸出一錠銀子來,遞到女子面前。
“走吧,這裡也不是你呆的地方。”
本以為這些琴師是臨時叫過來的,外面那麼多像遊公子那樣的紈絝,方才還被調侃一番,想必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令阮眠沒想到的是,女子不以為然,反而說道。
“姑娘這是什麼?我是秦大人的人,秦大人在哪,我自然是在哪。”
阮眠微愣,笑了笑看著她:“倒是我理解錯了,姑娘原是自願呆在秦福身邊的。既如此,方才我說的話你便當沒聽見罷了。”
她收回自己的銀子,本著不笑娼的態度,也尊重她自己的選擇。
然而女子倒退時,卻不小心從衣袖中掉出一包藥粉,四散落地。
白色的粉末就散在阮眠的腳邊,她下意識地蹲下身子,前一刻還自持清高的琴師女子,忽然神色慌張地連忙跪在地上,以極快的速度把那些粉末都收集起來。
因為惶恐,雙手都是帶著顫抖的。
而那粉末,也散發著一股異樣的味道。
阮眠見腳邊還有散落的一些粉末,遂沾上手打算聞一聞,可琴師看見後,慌不擇路地打掉她的手!
驚恐的眼神裡目光閃爍,似是反應過來她的無理,又連忙垂下目光,姿態放低的樣子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