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若換做別人,秦福早就說一不二地動手了。
可偏偏對方是阮眠,勾起他的好奇心來,只想知道阮眠到底有何目的,他倒要看看她能給自己拖什麼理由出來。
雖說不著急,但也心中有些不快,遂大手一揮,佯裝大度道。
“好,為表誠心,我願意聽阮娘子的話,今晚便好好享受享受日子,等阮娘子有了想談公事的心情,那隨時來找我,畢竟你住在我府邸,方便得很。”
說完便率先轉身而去。
船艙外,已經不是開始時岸邊的景象,這幾艘花船而是紛紛停靠到了岸邊的一個酒樓碼頭處。
雖然沒有離船,但船隻也不再蕩漾,裡面的舞姬跳得更是起勁。
還有好幾個琴師,當真是熱火朝天,個個都紙醉金迷得很。
阮眠從這船艙走出,欲去大屋時,途經遊船的甲板細廊,只見一個男子擋住了一位琴師的去路。
琴師猶抱琵琶半遮面,雖然穿著嚴實,但也看得出來身姿婀娜。
本是下場之際,卻被這男子半路劫道,令其進退兩難。
無論是前進還是後退,男子都緊緊跟隨,始終不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還伴隨著半帶威脅的語氣:“誒姑娘,如此不給在下面子,你就不怕我生氣麼?”
“這花船上誰說了算,姑娘應該知道吧?我可是秦大人請過來的貴客,而你,怕是得罪不起。”
他說話陰柔,還帶著一股酒氣。
琴師女子不情不願,但又不敢反抗,只能放低姿態,懇求男子放自己離開。
“郎君,等會我還得為大人獻藝,若耽誤時辰,唯恐大人不快,所以……”“那又如何!!”
女子還未說完,男人便一口打斷她,哼哧道:“那麼多琴師,又不缺你一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說這些,無非是一些讓本公子放你走的藉口罷了。”
“但我近日瞧上你了,你不來伺候本公子,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阮眠眉頭一皺,這家夥,性騷擾這等無德事,偏偏撞到了她的面前。
她也就順勢積個功德,上前提醒了一聲:“郎君,煩請讓讓道,我得帶琴師去為大人獻藝了,秦大人還等著呢。”
阮眠還想著,有秦福鎮場子,自己順手推舟說一把,這人肯定會顧及秦福的面子,不再刁難那女子。
誰知那男子卻盯上了阮眠,只見他本是不耐煩的目光,看到阮眠後,神色忽然變化了幾分。
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阮眠,勾起唇角:“呦,這姑娘好生面熟,又是哪裡來的花魁娘子啊?”
說完便伸手往阮眠的臉上摸去。
結果被阮眠一個淩厲的眼神給震懾到。
只見男子頓愣了一下,不禁冷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是個烈性女子?!竟敢用如此眼神看本公子?”
“行啊,既然這琴師要去為秦大人獻藝,今日那就由你來陪我好了。”
說完就朝阮眠摟過去,阮眠眸色一沉,順勢推開他的手,神色淡漠地警告他。
“這位公子,秦大人的貴客你也敢動,怕是……”
“貴客?我管你什麼貴客!區區一個賤女子,能貴到哪裡去!”不等阮眠說完,他猛地撲上去,結果被阮眠果斷扇了兩巴掌。
“啪啪”兩聲,一左一右,瞬間讓那男子愣在原地,腦袋似乎被打得嗡嗡作響。
他滿臉難以置信地看向阮眠,張了張口,一臉震驚。
“你竟敢對我動手?”
何止動手啊,阮眠當場還抬腳沖他酒氣熏天的嘴巴踹了一腳。
只聽見男子一聲慘叫,整個人撲通一下倒在地上,疼得嗷嗷喊叫。
阮眠示意女子和自己一起走,等到了秦福面前,那人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