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文薔還沒感覺出什麼,只道:“所以幹爹,她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以至於您老人家還把她當貴賓接待!”
在她看來,這也太不合理了。
只見秦福坐到椅子上,一臉淡定地看著文薔,緩緩開口,告訴她。
“她來找我的確別有目的。”
“而這目的,需要我助她一臂之力,她才能答應來我麾下。”聽聞此話,文薔更為著急,臉色都變得鐵青。
她難以置信:“幹爹,你……你怎麼還要把她收入麾下?”
“她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我爹!我爹就死在她和郡主的手下,幹爹難道忘了嗎?”想起自己慘死的生父,文薔心裡滿是怨恨。
此前還差點被自己忘掉的怒意,統統冒了出來。
她攥緊雙手,一字一句地和秦福說道:“幹爹,阮眠和我那是有血海深仇的,我無法接受她與幹爹走得如此親近。”
看到她驕傲地抬起下巴,秦福只是輕蔑一笑。
曾經看她的寵溺眼神,只有冷冰冰的一片。
就連文薔的心,在此刻都變得忐忑起來。
然而還不等她繼續開口,秦福示意下屬,很快兩個護衛毫不猶豫上前,將文薔捆起來。
文薔驚恐地掙紮起來:“幹爹!幹爹你在做什麼!!你們放開我啊!”
她還以為是自己剛剛的態度激怒了秦福,才讓他不高興,於是文薔馬上軟下語氣,求饒起來。
“幹爹,是我錯了,我適才不該說得那麼尖銳。我知道錯了,您同意她住進秦府,想必是有原因的,我不該一通亂發脾氣,幹爹,對不起!”
她還主動跪下來,眼巴巴地盯著他祈求原諒。
然而秦福就跟沒聽見似的,一語不發,而那兩人也沒有鬆手。
文薔意識不妙,還想逃走,結果被一拳頭給掄到地上,霎時間嘴角便滲出血,整個眼角一片青紫。
她不明所以地捂著半張臉看去,而秦福始終沒做聲,任憑那兩人用布條塞到她嘴裡,捂住嘴巴後又反複在她身上捶打。
一陣陣鑽心的疼意如數落下,起初文薔還能滾爬躲閃,然而她一個被綁起來的弱女子,哪裡是那兩個壯漢的對手。被一人拽住後,數不清的拳頭落在她身上和臉上。
打到奄奄一息之際,她的臉已經腫得面目全非,雙眼還是不解又可憐地看向秦福。
她不明白,為什麼幹爹會這樣對她!!
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秦福總算放下手中的杯盞,來到她面前緩緩開口。
“薔兒,不是幹爹不憐憫你。自打你爹出事後,你敢說我對你不好嗎?”
“我讓你投奔我,給你吃的喝的,給你花不完的銀子,還有至上的榮耀,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所以,你也該給幹爹創造一點價值了。”
“今日這麼待你,幹爹也於心不忍,但你要怪的話,只能怪那阮眠。”
“她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而她的條件,便是要與你了結恩怨。你說她的意思是什麼呢?不就是讓幹爹表明誠心麼。”
“薔兒,你說你以前好端端地招惹她做什麼?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哪一點都鬥不過她。
今日也只能委屈你了,倘若你真出事,幹爹定會給你風光大葬,請人超度的。”
見他冷下來的神情,文薔感知危險,整個身子都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
“不要……不要……”
她被堵得嘴巴裡緩緩吐出幾個字,饒是這幾個字也很難讓人聽清。
可此時她哪裡都去不了,只見秦福讓一個婆子帶著刑具過來,看到婆子手裡的東西,文薔嚇得當場昏死過去。
秦福雙眉一皺,馬上就有人上前,狠狠澆了她一盆子冷水,這才讓文薔再次清醒。
然而意識才剛到,指甲被拔的疼痛猛然襲來。
頓時她撕心裂肺地慘叫著,渾身冒汗不止,整個房間裡都是她的慘叫聲。
一如當初,她那般教訓不聽話的丫頭似的,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