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告訴他,眠眠不是那麼屈就的人,她住在龍昌山那麼高的地方,肯定會沒事的。
於是他便佯裝成災民,一路而去,打聽到了他們在龍昌山上設立了災民點,還因為疫病,分割槽隔離。
災民雖然多,但一切都井然有序,大家也有吃的。
看到這些情況,謝淮安才徹底放下心。
所以才一路跟著他們,來到這裡。
眼前的女子,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堅定,厲害,謝淮安實在無法用言語來表述自己如今的心情。
“眠眠,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在這不能久待,京都還有事等著我去做。”
聽到這,阮眠馬上問起:“懷王那群叛黨,可有什麼行動?那次我給你的那些買官名錄可有進展?”
“有進展,陛下已經調派心腹前往,買官名錄上和文淵勾結的人全部被查封,加上我此前潛伏武恆所獲取的證據,玄甲軍中也查出不少異心者。”
“只是……”
阮眠看出了他的凝重:“只是懷王叛亂的證據還是沒有查到,對嗎?”
原書中,懷王本就是利用下面的人,替他買馬招兵,組建自己的軍隊,又在朝堂與公主一黨秘密植入自己的勢力,在民間勾結不少官員商人,謀財害命。
經過多年,掏空了朝堂根基,這才一舉叛亂,直搗黃龍。
而自己從流放路上開始,便給他們使了不少扳子,事情的發展也逐漸偏離原書中懷王他們的計劃。
所以此時的結果,應該還算好的了。
謝淮安撫住她的肩膀,寬慰道:“京都的事情你放心,我在背後自有安排,陛下信任我,我們查到懷王斂財招兵是遲早的事。反倒我不是很放心你。”
想起當日陛下和他說的,他們阮氏,這輩子都不可能重新回京,也就意味著,阮青松當初的冤屈,也再也洗不掉。
若得知此事,眠眠肯定會難過。
但謝淮安已經下定決心,一旦揪出叛黨,立功過後,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為他們阮氏洗刷冤屈。
阮眠微微一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遠在武恆,誰也奈何不了我。阿淮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她澄澈的目光,再次鮮活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謝淮安心裡感慨萬千。
但有些事,還是不得不提醒:“我自是信得過你,只是經過武恆水患一事,你的名聲定會傳出去。”
“我擔心有人會因此針對你,尤其是,五公主。”
當初在興嘉州一別,五公主知道他們成親之事,歷經就這麼多,勢必會察覺阮眠的能力非比尋常。
加上謝世堯又是阮眠的前夫,還有自己和眠眠的這層關系,五公主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於是他想出了一個法子:“眠眠,當初你在關城做生意已經小有規模,不如趁武恆水患一事,讓霍將軍幫你們一家離開武恆,去關城落腳。”
“我再安排人為你們在關城落戶,如此一來,外人……”
“阿淮。”
阮眠打斷他:“你的意思是讓我帶著家人去關城生活?若我們離開,金鎩村,武恆怎麼辦?”
她微微一笑,緊握著他的手,堅定自己的想法。
“武恆是個寶藏之地,我若離開,我便無法施展我的抱負,無法帶領那麼多人脫離貧瘠,還有我的家人,他們也不想走的。”
“你的擔憂我能理解,但無論是誰來針對我,我都不會放過他們。我對我自己有信心,也請你對我有信心。”
阮眠也明白,他能起這樣的擔憂,估計不是空xue來風。
正如他所言,經過武恆水患一事,肯定會有不少人得知她的名字,加上她與謝淮安的關系,勢必會被一些人盯上。
但,那又如何?
她空間用來兌換價值寶物的善意值恰好不夠了,多來一些惡人被降服,正如她所意!她看向阿淮,忐忑地問他:“那……你可是今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