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淮安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為夫那是求之不得。”
“不過,你既然是為瞭解決阮嬌的事,想必沒那麼簡單,不知我可有能幫到你的地方?”
阮眠連忙搖頭,緊握著他的手由衷道:“我的事情我可以解決,都是小事,反倒是你。”
“我聽侍郎大人說,你的暗衛出了內奸,把韓陵殺了?”
謝淮安收斂神情,點點頭:“的確,背後之人一日不清查,我在武恆便永無安寧之日。”
“此前我以為總督是聖上調派,這幾日我收到訊息,陳伯宗乃是碩王親信眾力舉薦。”
阮眠眉眼微動,看出了他的猜測:“所以,夫君是擔心碩王與燕王已暗中勾結?”
原書中,她並沒有印象碩王與燕王有染,不過她是沒有看到書的後半部分。
可如今串聯起此前發生的那些事,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碩王若真在私下參與了燕王的謀反,那天下必然遭難,畢竟……碩王封地在京都北外,一旦起兵,那便是直搗黃龍。
配合東邊燕王,到時候心安處的援兵必然趕不上支援。
如今朝中還不知道安插了他們多少黨羽。
新皇穩固政權,任重而道遠。
可時間卻不等人,可想而知,背負在謝淮安肩上的壓力有多大。
阮眠想了一下,正要開口,忽然有小廝前來彙報。
“大人,總督大人來了。”阮眠倒沒想到,如今陳伯宗的府邸鬧出這麼大的事,他不在家處理,還有閑情逸緻往驛站走?
難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謝淮安?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夫婦二人去接見了陳伯宗。
可他卻沒什麼事,只是帶了兩盅酒來,看到阮眠後,雙手奉上。
“阮娘子,我見你在這,便帶著這東西來尋你。你且聞聞看,這是何酒?”
沒想到他竟然是奔著阮眠來的。
謝淮安眉眼輕動,不動聲色地靠近了阮眠,站在她身邊。
阮眠心領神會地接過,但第一時間卻是遞到謝淮安面前,舉止親暱地開口:“夫君聞聞看?”
這一聲夫君,當真是喚到了謝淮安心坎。
他溫柔笑著,當著陳伯宗的面,輕握阮眠的手,傾身聞了聞,而阮眠也毫不顧忌地湊過身去。
兩人鼻尖碰到一塊,阮眠暗帶羞赧地與他相視一笑。
旁人看來,簡直就是小兩口在調情一般,真是沒眼看。
陳伯宗的眼色果然是下沉了幾分。
而此時阮眠聞出來,這酒是自己釀造的人參酒。
“總督大人,這是……”
陳伯宗見他們兩人分開,這才眯起眼睛,笑道:“到底是我小看了阮娘子。你這生意竟然能做到那關城之地。”
他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們兩人。
看來他特意去打聽過自己的底細,將自己做生意的事怕已經摸的徹底。
畢竟這人參酒的生意做得本就不大,順帶拿去給藥鋪隔壁酒樓的掌櫃銷售罷了。
若此事他都知道,其他的那些生意,必然全部打聽到了。
“先前本官還沒調來武恆,此地又遭遇過天災人禍,對邊境出口的管轄鬆散,可現在本官既受朝廷之命,對貨運出口一事就要有嚴格制度了。”
“今日前來,是想提前知會阮娘子一聲,也不枉我對你的欣賞與欽佩。”
陳伯宗這話說得好聽,但實際上就是要一刀斬了她的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