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只求平安生下孩子,只要孩子出生,奴家馬上會離開此地。孩子……交給郡主與總督。”
聽聞此話,嘉誠郡主停下喝茶的動作,抬眼凝視了她幾眼。
隨後面不改色地將那杯熱茶猛地潑在阮嬌的臉上!
驚得她瑟瑟發抖,伏地不敢動彈。
倒是陳伯宗心疼孩子,欲上前將阮嬌扶起,可對上嘉誠郡主的目光,也只能作罷。
他輕嘆一聲,緩緩開口道:“誠兒,她一個卑賤的舞姬,你與她計較做什麼?等孩子一生下來,隨時打發走便可。”
嘉誠郡主哼哧一聲,但轉念一想,她這麼多年無所出,在封地早就成了他人口中的笑話。
就連父親都時常以此諷刺她,若是這次……她將那孩子歸自己所有,日後回了封地,看誰還敢笑話她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她眉眼輕動,居高臨下地掃向阮嬌。
“不想死的話,那就安分守己。”
……
總督府前的鬧劇一散場,阮眠也隨著人群離開了此地。
此刻她心裡已經有了計謀。
趁著來城中,她又順勢去了驛站一趟。
但到了驛站後,卻發現謝淮安將他自己關在書房裡,沒有露面。
就在董侍郎一籌莫展之際,看到阮眠的他就像看到了希望似的,連忙迎過來。
“阮娘子,你可算來了,我還想著要親自去找你一趟才是。”
“發生何事了?”
“大人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也不允他人進入書房,我甚是擔心。”
聞言,阮眠微微蹙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董侍郎順勢而言:“韓陵……在水牢被人殺了。”
“韓陵被殺了?”
韓陵作為玄甲軍與外敵勾結的罪證之一,他的暗衛將其逮到水牢處,肯定是嚴防死守,甚至都沒有給韓陵自盡的機會。
饒是如此,還是被人暗殺。
那豈不是……
“侍郎大人,驛站的人你都清查了嗎?最近可還太平?”
董侍郎如實告知:“應該是暗衛內出現了細作,我已經另想辦法調派新人過來維護驛站附近的安危。”
“只是……大人因為此事……”
“沒事,我來和大人說說,你不用擔心。”
如果換做她是謝淮安,約莫著此刻的心情的確好不到哪裡去。
本是到嘴的鴨子,肯定能從韓陵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資訊,結果他卻被人無聲無息地殺害。
證據中斷也就算了,關鍵是奸細可能在他的暗衛裡,那他此前的部署,指定有被洩露的可能。
所以他才在書房閉關,連吃東西的想法都沒有。
阮眠不是很清楚他的計謀,也對皇權內鬥不瞭解,一切表象都只能根據原書中的那點資訊分辨,總是不全的。
她如今能做的並不多。
正想著,書房的門忽然開了,只見謝淮安臉色柔和地從裡走出來,來到她面前時順勢牽住她的手。
“你今日怎麼來了?”
阮眠看他比想象中的情況好一些,如實告知了他今日自己來的目的,並且將阮嬌懷上總督孩子的事情說出來。
“夫君,這幾日,我恐怕要在驛站內多待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