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廣徵也忍不住說道,“淮兒,一個女人而已,不可任性!”
魏永淮閉上眼深吸了好幾口氣。
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後,他便對夜時舒很是不甘。
明明是他的妻子,明明他已經擁有了一切,為何現實中他卻是人財兩空……
“來人,扶公子去水榭院!”魏廣徵不再給兒子說話的機會,厲聲朝下人吩咐。
兩名家丁上前,一左一右扶著魏永淮離開。
待兒子走遠後,葛氏才又露出惡恨的表情,“淮兒變成這樣,都是夜時舒那賤人所害!她想拋棄我家淮兒風風光光嫁進承王府,我就算壞不了她的好事,也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承王是多麼的讓人不齒!”
魏廣徵聽著她的話,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
大火燒起後,夜時舒和尉遲淩躲在暗處看了片刻,見下人多起來後,擔心被發現才不得不離開。
離開魏府後,夜時舒便直接回將軍府。
只是……
走了一段路後,她突然轉身,望著身側高大挺拔的男人,“王爺,您不回府嗎?”
尉遲淩不自然地抿了抿薄唇,低沉道,“先送你回去。”
夜時舒額頭暗暗掉起黑線。
他這是又想同她‘擠被窩’?
短暫的糾結過後,她低下頭繼續往前走,算是默許了。
她能擺脫魏家,能讓魏永淮難堪地退出她的人生,她必須得承認,承王功不可沒。如今他們被賜婚,也算是徹底地綁在了一起,要她過河拆橋她也做不出來。
哪怕承王心中有人,她也認了……
未來的路會如何她尚且不知,只要不傷及她的性命和利益,她能過且過……
將軍府的戒防不輸承王府,但自家的地盤,夜時舒更是輕車熟路,帶著尉遲淩輕輕鬆鬆就進了高牆、回了悅心院。
一進房門,夜時舒的腰肢就被勾住,男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門後。
然,就在這一刻,原本漆黑的房間突然亮了起來。
二人驚愕地朝燭火的方向望去。
燭臺邊點亮燭火的人也正抬頭望著他們。
“爹……”夜時舒瞬間一臉冷汗。
夜庚新也是一臉尷尬,哪裡能想到他們回房就如此迫不及待……
瞧見他們身上的夜行衣,他立馬轉移氣氛,指著女兒惱怒批評,“我讓人去王府接你,王府的人說你不在。你看看你們,穿成這樣,是去做賊嗎?還有王爺身子……”
他正訓得起勁兒,突然反應過來什麼,雙眼不由地睜大,然後瞪著那個把女兒抵在門後的男人,如同見鬼般,上嘴唇和下嘴唇顫動著,話都說不利索了,“王爺……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