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站立著,可站姿隨性散漫,許是臉上有疤痕的緣故,那笑容帶著幾分邪性,跟平日裡的他比起來,整個人莫名地多了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您這樣,就不怕被人發現?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要是暴露了,可別賴我!”
她提醒的話剛落,男人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腰肢。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運起輕功朝遠處飛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夜景在腳下飛馳,如此瀟灑肆意的在空中騰飛,別提多刺激了。可夜時舒卻無心旁的,只扭頭把男人望著,形容不出此刻究竟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心跳莫名的加速。
“抱緊了!摔下去本王可不負責!”
似是為了嚇唬她,摟著她腰肢的手臂突然鬆了一些。
夜時舒幾乎是本能地將他抱住。
在聽到他發出低低的笑聲時,她暗暗咬牙,忍不住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
半個時辰後。
魏府。
魏永淮的書房突然著火。
火勢一發不可收拾,等到府裡下人全趕來時,提著水桶都不知該往哪個方向滅火。
“淮兒,你沒事吧?”葛氏抓著兒子關心地問道。
“好端端地怎起火了呢?”魏廣徵滿臉怒氣地問道。
而魏永淮望著被大火淹沒的書房,整個人呆滯著,眼中除了火光外,彷彿再也裝不下其他。
眼瞧著救火無望,葛氏正準備讓兒子去別的院子休息,魏永淮突然清醒過來了般,轉身就要跑。
“淮兒,你要去哪?”葛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
“母親,肯定是她放的火!她在怨我沒把書信還給她,所以她才來親自毀了我的書房!”魏永淮鐵青著臉咬牙切齒地道。
這場火有多蹊蹺他再清楚不過!
起火的前一刻鐘他還在書房,離開時是他親自吹滅的燭火,周圍再無一點火源,不是有人故意縱火,怎麼可能燒得起來?
而起火的地方只有他的書房,他能想到的就是夜時舒!
且只有夜時舒才有燒毀他書房的動機!
葛氏不是不信他的話,只是見他滿眼是恨,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做什麼,於是把他抓得更緊,“淮兒,你別沖動,書房毀了就毀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不!我要找她問清楚,為何要如此做?為何這般絕情,連一絲念想和回憶都不留給我!”魏永淮激動地吼道。
“淮兒,她已經是承王妃了!”葛氏也忍不住吼了起來。
魏永淮身體猛地僵住,臉上的怒火如同被冷水瞬間澆滅。
葛氏見狀,心疼不已地道,“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還想她作甚?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何況她背棄了你,連好草都不算!淮兒,你現在入了太子的眼,將來是要為太子做事的。你要明白,她和承王都是太子的眼中釘,我們不可能與他們為伍,只會與他們為敵!淮兒,忘了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