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陌沒有來學校軍訓,連三隻猹都不見了,祁天看著少了四個人的班級隊伍嘆了口氣,摸著下巴開始思考人生。
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遇到這樣的學生了?哦,也可能是這輩子造的孽,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祁天一邊心疼自己中學時期的老師,一邊羨慕自己中學時期的老師。
那你也沒我慘!我可比他好多了!
嘭——
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祁天的神遊。
最後一排有個男生暈倒了,真是一屆不如一屆啊!現在的孩子怎麼身體素質都這麼差?
祁天想完走過去抱著男生去了校醫室。
校醫室裡,祁天這邊剛把男生安置妥當,那邊又送過來一個女生,祁天又是一頓忙活。
四人組聚集在步行街的茶餐廳裡悠閑得很。
孫大胖嘴裡嚼著糕點,左右手各拿了一塊糕點,靠在椅背上含糊不清地說:“開學第二天,就有人自封老大了!”
江陌跟個大爺似的攤在椅子裡,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大爺,兩手攤在扶手上,張嘴接受猴子的糕點投餵答:“一中的傻逼怎麼也這麼多?”
“怎麼說?陌哥?”耗子舉著茶杯湊到江陌的嘴邊。
江陌就著耗子的手喝了一口茶答:“關我屁事啊!”
猴子接著投餵糕點:“他都貼我們臉上來了。”
“我手不行了,你們沒手嗎?貼上來了扇回去啊!”江陌偏過頭,“不吃了,你們吃。”
猴子收回手,放下糕點。
耗子放下茶杯,靠回椅背:“陌哥的手怎麼樣了?”
江陌皺著眉活動了一下胳膊:“真尼瑪的跟快廢了一樣。”
猴子咬了口糕點問:“明天去軍訓嗎?”
江陌翻了個白眼:“去個毛!”
次日,祁天來到操場,面對的又是少了四個人的隊伍,又摸著下巴開始思考人生,又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遊。
昨天那個暈倒的男生又暈倒了,祁天快步走過去抱起他前往校醫室。
今天的情況比昨天的嚴重,祁天叫上廖誠帶著他去了醫院。
許小易靠在病床上打點滴,祁天盯著床頭櫃神遊。
是真病假還是假病假?胳膊幾天能恢複?今天第三天了,差不多了吧?該怎麼把他們抓回來?剛上班就給我一件這麼有挑戰的事,有意思!果然高中就是有挑戰!
“祁老師?祁老師?”許小易喊。
“嗯?”祁天回過神答。
許小易神色懨懨地看著他,微微抬了抬輸液的手:“我回血了。”
祁天垂眼看了一眼,看見許小易輸液的針頭處,回了長長的一管子血,抬頭看了一眼,這瓶藥已經打完了。
祁天起身關閉輸液閥,按了護士鈴,等待護士過來換藥。
翌日,江陌依然沒有去軍訓。
下午,老地方臺球室。
江陌叼著一根煙,趴在臺球桌上盯著8號球,一杆進球,直起身子夾下煙,彈了彈煙灰。
孫大胖抽了一口煙,咬著煙拿著三角框重新擺球。
耗子杵著臺球杆,夾著煙問:“陌哥,聽他們說明天軍訓是去打槍,去嗎?”
江陌抬眼看了他一眼:“軍訓的槍有什麼好打的?”
猴子在旁邊的臺球桌上打完一杆,直起身子:“就是,還不如射擊俱完朝耗子伸手,耗子掏出煙遞給他。
“那明天去射擊俱樂部?”耗子挑了挑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