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陌嗤笑一聲,又抬手指著江原,吊兒郎當地說:“你最好讓他離我遠一點,免得被我傳染成同性戀了!”
秦女士的臉都綠了,江海的臉也黑了,江陌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
服務員端著菜魚貫而入,在江海的低氣壓和秦女士的烏雲密佈中上菜。
江陌拿起筷子就開始吃,渾身極其放鬆,江陌的412根反骨,似乎找到苦主了,專為江海長的。
秦女士綠著臉吃飯,江海黑著臉吃飯,江雪和江原對和江陌一起吃飯有了心裡陰影,雙雙白著一張臉吃飯,只有江陌一個人吃得面色紅潤,大快朵頤。
吃完飯,依舊是秦女士綠著臉去提車,江海黑著臉去提車,江雪和江原縮在遠離江陌的秦女士身邊,雙雙白著一張臉去提車,只有江陌面色紅潤地去提車。
江陌在店裡,沒挑沒選,直接說要最貴的那輛,江海面無波動,秦女士的臉更綠了,江雪和江原不知所以然。
江陌開著車,結束了今天的‘假釋報道日’。
江陌那邊開著店裡最貴的那輛車,馳騁在q城的街道上,祁天這邊陷入了經濟危機。
s市江陌家。
祁天從西藏回來後,還住在江陌家裡,期間老媽打來電話,問他跟江陌什麼時候回家,祁天在電話裡說,江陌去國了。
老爸老媽掛了電話,就奔了過來,一副祁天在他們眼裡,已經碎掉了的樣子,一面又擔心江陌在國過得好不好。
祁天看見老爸老媽過來,人沒碎,心已經碎掉了。
捧著一顆破碎的心,哄走爸媽後,祁天了無生氣地躺在臥室裡的床上,渾渾度日,恍惚間聽到了門鈴聲,祁天撐起精神,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富家太太,祁天不清醒的腦子,有一瞬間的自我懷疑,他回頭瞅了瞅,是江陌家沒錯,自己沒有待錯地方,那是她走錯了?
“您好,您是?”祁天發蒙地問。
富家太太看著他,滿眼懷疑地打量著:“誒?我沒見過你啊,你也住這裡嗎?”
祁天的腦子更懵了:“是。”
“那個是你弟弟?你們是兄弟倆一起住?”富家太太問。
認識江陌?
祁天不清醒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對。”
“哦,他怎麼不接電話?他在嗎?”富家太太說。
“他出國留學了,您有事嗎?進來坐吧。”祁天不清醒的腦子,恢複了一絲清醒。
富家太太被祁天領進門,坐在沙發上:“出國留學了啊?那你們這房子還租嗎?”
祁天的腦子瞬間清醒,頭腦清晰地跟富家太太交談後,搞清楚了目前的狀況。
這房子是這位富家太太的,也就是房東。
三年前,江陌跟這位富家太太簽了三年的租期,押了一年的押金,一次性付清了三年的租金,這位富家太太才允許江陌,對這個房子敲敲打打,搞成自己的格局。
哦,押金不退,江陌退租後,房東得用這筆錢重新裝修,恢複格局。
按江陌原定的計劃,住三年,高中結束就搬走,現在租期就剩一個月了,就是否續約的問題,富家太太聯系不上他,便直接找了過來。
租!肯定要租!
但是......
這房子一個月租金兩萬多,人民教師的工資,負擔不起。
祁天這三年養小刺蝟,養得一窮二白,工作三年,歸來仍是畢業生,一絲存款也沒有,銀行卡裡比微信零錢還幹淨。
因為他微信零錢裡,有從沙漠裡滴下來的一滴水,此時此刻,他結結實實地捧住了這滴續命水。
耗子掌管的中饋,團隊基金的餘額,五萬三千多塊,高考後,耗子轉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