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祁天帶著五隻猹回來耀武揚威來了,哦,在江陌的眼裡是帶著他們來耀武揚威的,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
孫大胖拎著果籃走進來,一臉‘關心’地問:“陌哥,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猴子拎著一箱牛奶走進來,一臉‘關心’地問:“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吃藥了沒?”
耗子捧著一束菊花走進來,一臉‘關心’地問:“有沒有發燒?量體溫了嗎?”
何遠鑫拎著一副柺杖走進來,一臉‘關心’地問:“能下地嗎?”
許小易拎著一盒太太口服液走進來,一臉‘關心’地說:“辛苦了,保重身體,好好補補。”
“呵呵呵——”祁天在五隻猹‘關切’的問候聲中,帶著捂不住的笑,走進廚房做飯。
江陌躺在沙發上,在五隻猹幸災樂禍的眼神裡,兩眼冒著火地在祁天的孔雀屏上燒窟窿,祁天帶著羽毛凋零的孔雀屏,被江陌目送進廚房。
江陌收回視線,一臉不耐煩地說:“你們來幹什麼?”
孫大胖放下果籃:“來看看病患。”
孫大胖臉上洋溢的笑,一點也不讓人覺得他是來看病患的,彷彿市長來慰問救人的熱心英雄市民一樣,一臉的贊賞和欽佩以及欣慰。
猴子放下牛奶:“聽說你不舒服,我們來看看你。”
猴子的表情,彷彿在說‘你就該得這病’。
耗子放下手裡的菊花:“是啊,陌哥,你怎麼生病了?”
耗子的表情,彷彿在說‘你怎麼現在才得這病?’
江陌看著茶幾上這束菊花,眉毛抽了抽,臀部某個類似的部位,不舒適的感覺似乎翻了一番,開始一抽一抽地出現幻痛。
何遠鑫放下柺杖:“陌哥,這副拐你先用著,不好用我再給你換個輪椅。”
何遠鑫的表情,彷彿在說‘沒事,不用怕,實在不行,咱還可以截肢,安假肢’。
江陌看著這副柺杖,磨了磨牙,翻了個白眼,撐起身子站起來:“老子不需要!”
許小易放下手裡的太太口服液,把江陌往沙發裡按:“陌哥,身子不舒服就好好躺著休息,快躺下。”
許小易的表情,彷彿在說‘怎麼這麼毛躁?等會動了胎氣怎麼辦?’
江陌被按回沙發裡,屁股一沾沙發,皺了皺臉,他拍開許小易的手,又反彈地站了起來:“我好得很!不需要休息!”
江陌掃了一眼茶幾上的物品,一個比一個辣眼睛:“我沒病!把這些都拿走!”
“拎來拎去的不累嗎?我幫你吃了就行。”孫大胖嗨皮地說完,開始動手拆果籃,拿起一根香蕉就開始剝,吃得彷彿他是那個病患,需要補充營養似的。
其他猹蜂擁而上,自顧自地挑選水果開始吃,江陌這個‘病患’,瞬間就被他們給遺忘了。
“給我一個。”猴子說。
“我也要。”耗子說。
“你吃什麼?”何遠鑫說。
“芒果。”許小易說。
江陌邁著小步,忍著腰臀的不適走到廚房門口,看見祁天在裡面一邊笑一邊做飯,聽到他的腳步聲時回頭看了一眼,滿眼都是笑。
江陌倚著門框,抱著胳膊,看了一會祁天做飯的背影,又轉頭看了一會,在客廳裡吃著水果說笑打鬧的五隻猹。
有朋友,有愛人,有家人,祁天之前說的好像真的都擁有了,自己從此不會再是一個人了,真好!
江陌看著祁天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只是這嘴角沒勾多久,在放下胳膊直起身時,這臉就變了,江陌皺著臉,扶著腰,回到了沙發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