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哪有不想戴?”江陌從口罩下發出悶悶的聲音。
祁天看著戴著老媽織的手工帽子,又戴了一個口罩,再戴了一個墨鏡,還圍了一條圍巾的江陌,嘆了口氣。
江陌的整個頭都看不見了,走出門,誰也認不出來。
四個人來到爺爺奶奶家,張誠軒開的門,給老爸老媽、祁天拜完年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嗯?江陌呢?這誰啊?”
江陌一把取下了帽子,再取下了口罩,又取下了圍巾,戴著墨鏡看著他。
“天哥,你學生啊?”張誠軒的腦子,今天也不好使。
“嘖,這樣也看不出來?”江陌戴著墨鏡,湊近他問。
“嘖,我憑眼睛認人的,你擋了眼睛,我怎麼認?”張誠軒不滿地勾下他的墨鏡。
“你果然眼睛不好使。”江陌奪回墨鏡,走進了屋裡。
祁天笑著跟在後面進門。
幾家人都聚集在爺爺奶奶家,熱熱鬧鬧的,大人們都在為午飯忙活,吃完飯,空閑下來後,祁天和祁軍、小姑、奶奶湊了一桌麻將。
老媽和小嬸在旁邊嘮家常,老爸和爺爺、小叔、小姑父湊了另一桌牌,張誠欣跑出去找同學玩了。
江陌和張誠軒分別坐在祁天和祁軍的身邊學習牌技。
“三萬。”祁軍打出一張牌。
“打這個?你會不會打?”腦子不好使的張誠軒,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祁軍。
祁軍不滿:“嘖,閉嘴,你打還是我打?”
腦子不好使的張誠軒:“這有兩個二萬,一個一萬,你打三萬幹嘛?”
祁軍不樂意:“嘖,你把我的牌爆出來幹什麼!這還怎麼打?”
“哈哈哈——”祁天笑得樂不可支。
祁軍皺了皺眉:“你笑什麼?你旁邊不也有一個漏牌的嗎?”
江陌瞪著眼睛喊:“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也沒說!”
祁軍老神在在地問:“我哥胡五八條吧?”
江陌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祁天的笑聲更大了。
江陌不高興:“我怎麼漏牌了?”
祁天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剛剛小姑準備打五條的時候,你的臉跟中了五百萬一樣,小姑又換了張牌打出來的時候,你的臉跟誰欠了你五百萬似的。”
祁軍笑著接話:“奶奶打二條的時候,我哥沒胡,那不就是五八條嗎?”
江陌不高興地搓了搓臉,從兜裡掏出口罩戴上了。
祁天笑著說:“沒事,別戴了,多悶啊。”
江陌戴著口罩沒吱聲。
祁軍笑著說:“戴口罩有什麼用?眼睛也能漏。”
江陌又從兜裡掏出墨鏡戴上了。
“哈哈哈——”祁天、祁軍笑得房頂差點掀起來了。
腦子不好使的張誠軒,是掀房頂的中堅力量,笑得後槽牙有幾個蛀牙黑點,都看得明明白白。
江陌一聲不吭地戴著墨鏡和口罩,繼續看牌。
桌上的麻將,搓了一局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