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簽。”祁天看了一眼江陌手裡的異物答。
“狀元簽?”江陌端詳著手裡的小金片子問。
“嗯,我媽在廟裡求的。”祁天答。
“這上面也沒寫狀元兩個字啊?”江陌把小金片子翻來覆去地看。
“菩薩跟她說的。”祁天說。
“菩薩那天上班了嗎?”江陌問。
“哈哈哈——”祁天笑了起來,“上了,你要不要看看菩薩的考勤表?”
“哈哈哈——,我敢考菩薩的勤嗎?”江陌捏著小金片子,笑得一顫一顫的。
“到高考結束前,你把這個都戴在身上。”祁天說。
“戴在身上?我放哪裡?”江陌四處瞅著身上的兜問。
“錢包?”祁天說。
“現在誰還用錢包?”江陌瞪著眼睛說。
“鑰匙扣?”祁天問。
“這個一掰就折了。”江陌說。
“貼腦門上。”祁天笑著說。
“我有病?還是你有病?”江陌滿頭黑線地問。
“哈哈哈——”祁天笑倒在沙發上。
“含嘴裡吧。”祁天笑著說。
“是你有病。”江陌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祁天的笑聲止不住。
江陌把手機殼扣了下來,把小金片子塞進了手機殼裡,裝上了手機。
“要不說你這顆腦子是狀元的腦子呢?你看多聰明。”祁天說。
“這麼一比較,是比你聰明點。”江陌摩挲著手機殼答。
“是嗎?”祁天摩挲著馴獸哨問。
“不是說今天不吹了嗎?”江陌無語地說。
“馬上零點了,今天過完了。”祁天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答。
零點的鐘聲敲響了,隨之響起的,還有一聲尖銳的哨聲。
“江陌,新年快。
“新年快。
電視機裡唱完《難忘今宵》,祁天起身關掉了電視。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拜年。”祁天說。
“嗯。”江陌起身走向臥室。
在摸上門把手前,江陌好幾次想開口,問祁天能不能一起睡,想驗證一下他對著那個狼頭蛋糕許的願望,在新的一年裡能不能實現。
但玻璃膽的碎片,上次已經把他紮得渾身漏氣,存不住一絲一毫的勇氣,更何況馴獸師手裡還有隻馴獸哨,扣著他的命門,最終,他摸上門把手,惆悵地推開門回到了房間。
大年初一,江陌跟著老爸老媽、祁天一起出門去拜年。
祁天看著捂得嚴嚴實實的江陌說:“你不想戴,就別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