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蔣哥,這家店你去過,味道咋樣?”
蔣彌頓了頓,沒準備在這種小事上面猶豫撒謊,“還行。”
何槐聽見蔣彌這話,把車停在了路邊上。
“既然蔣哥你都說了味道還行,那我們別看了,直接過去吃吧。”
蔣彌重新看了看那個餐點店,沒有阻止,也松開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何槐小跑著來到對街,蔣彌跟在後方。
何槐仔細辨別著店門前被油煙燻黑的木牌子,沉吟片刻,“麻煩來倆個大肉包子加一個麻球,還有一杯不甜的黑豆漿。”
那餐點店的婦人立時應了下來。
何槐回頭看向蔣彌,“蔣哥,你吃啥?”
婦人聞聲抬眼看過去,一下就看見了蔣彌,她手裡拿著油漏勺,略有驚訝,然後便轉為喜色,顯然還是記得蔣彌的。
“先生,您要吃些什麼。”
蔣彌其實沒有多大胃口,就隨便點了幾個。
他準備吃完就走,也沒準備留多久。
蔣彌坐在桌邊,忽然從內間探頭出來一個小孩。
就是蔣彌曾經給過奶糖的小孩。
當初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現在看著都有一十二歲了。
那小孩懷裡抱著個髒兮兮的皮球,看起來是準備出去玩。
小孩抬頭看見了蔣彌,愣了一下,而後尋求意見般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那餐點店的婦人笑著點點頭。
於是小孩便小心翼翼的上來打了個招呼。
“先生,你好。”
蔣彌輕輕笑了笑,“你好。”
那婦人見前面沒什麼客人要招呼,便手裡拿著毛巾跛著右腿走了過來,似乎有幾分攀談的意思。
“先生……就是,我就順嘴問一句……您可曾給我們這小店送過錢?”
蔣彌手上拿著筷子一頓,“沒有,怎麼了。”
一旁的何槐也好奇的抬起來頭。
婦人靦腆內斂的笑了笑,“就是前幾年裡,忽然有個黑臉的先生開車過來送筆錢給我,說是我那故去的姐姐在錢莊裡面存著給我的,我哪曉得這種事情,那錢我至今都還放家裡面不敢動用呢。”
蔣彌抬眸看向婦人,“那你為什麼問這錢是否是我給你的。”
婦人面上掛著笑,“這,我記性好,幾年前您不是和另一位先生在我這吃過東西,那個黑臉先生就是給您兩位開車的司機,故我還記到現在,這幾年裡,我再沒見過另一位先生,今天,您突然過來了,所以就問問您。”
蔣彌立時明白了給婦人送錢的是誰了。
是馬殊。
程綻的手下人。
雖然不知道程綻為什麼派人給這婦人送錢,但蔣彌沒準備管這些事情,畢竟和自己沒關系。
蔣彌搖搖頭,眸間平靜,“這我不清楚,既然是你姐姐留給你的,你就收下用著吧。”
婦人聽到這裡,面有幾分哀色,“我姐姐姐夫前些年出事沒了,連他們的一個兒子都不見了,我哪想過還能有這種事情……瞧瞧我說什麼呢,拿這些無用的事情打擾二位用飯,我先去前面做活了。”
婦人走了,蔣彌則繼續吃東西,沒做他想。
何槐喝了一口豆漿,心想蔣彌和那兇狠的四眼仔還頗有淵源啊。
兩人迅速吃完早點,沒再耽擱,開車去了警·察廳。
所幸兩人手腳麻利都還沒有遲到。
蔣彌坐在辦公室裡面,繼續處理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