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了拖住了,那新任的總局是個沒骨頭的,好拿捏的很。”對面那人滿不在乎的道,然後帶著幾分戲謔的看向程綻。
“你倒真是擅長抓人軟肋,話說,你有軟肋嗎。”
程綻平靜的放下茶杯,看都不看對面那人。
那人似乎覺得無趣,皺了皺眉,也沒再說話了。
——
等蔣彌剛邁上二樓的時候,就看見又一個短褂持著砍刀的男人在追砍一個人,可等那短褂男人看見蔣彌的時候,卻突然立刻調轉刀頭指向蔣彌。
被追砍的人在蔣彌腳邊倉惶爬開,蔣彌在原地站定。
砍刀男一刀砍向蔣彌,可那刀太長了,笨重的很,用起來也不利索。
蔣彌閃身躲過,劈手抓住砍刀男的手腕,砍刀男掙了掙沒掙開,臉都憋紅了。
得益於原身在國外留洋的時候很喜歡健身,所以力氣還是有的。
蔣彌屈膝狠狠踢上砍刀男的左肋,砍刀男疼的手一軟,刀“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蔣彌趁勢想要直接把這砍刀男像剛才那樣直接砸暈,但蔣彌在吵嚷聲中卻沒留意到身後的動靜,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腦處已經有風聲襲來。
蔣彌知道躲不過了,他下意識的微微偏頭,那一棍子打在了頭顱左處,沒有傷及後腦勺,口袋裡面的油紙包著的韭菜餡餅也掉落在地。
頓時,溫熱的液體從蔣彌額角滑落下來,濡濕了他的左眼。
蔣彌眼睛都花了一瞬,但知道現在不是愣神的時候,他又迅速抄起手邊的鐵棍向後砸去。
身後那人似乎被砸中了,疼的嚎叫一聲。
蔣彌趁這機會爬了起來。
隨手擦掉左眼的血,讓自己能更清楚的看見這一切。
那個拿棍子的男人緩過來之後,又向蔣彌沖了過來,恰好把先前蔣彌掉落在地的餡餅一腳踩的稀爛,但卻沒人注意到。
許久之後。
蔣彌側臉染血的勉強站穩住。
他的腳步愈發沉重,他怕自己走不上去了,於是抬頭朝三樓樓梯處喊了一聲。
“程綻。”
程綻坐在椅子上,手微不可見輕輕一顫。
對面那人似乎也聽見了蔣彌的喊話聲,無所謂的道:“放心,沒人能上三樓。”說完,似乎覺得無聊,轉頭去推開內間的的門。
“我先去休息一會。”
程綻一個人坐在那裡,半響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來,煙盒旁邊放著的便是一片塑膠的奶糖糖紙。
他點燃了支煙夾在兩指之間,猩紅的暗芒半明半昧,細弱的煙霧繚繞在旁,身上天青色的袍子此時黯著光。
他端坐在那,一動不動。
如先前那人所說的般,的確沒人能上三樓。
陸續有青龍幫會的打手從走廊兩邊過來,蔣彌被圍攏在其中,他慢慢的察覺到不對的地方。
這些行兇的打手每次看見他時,不管在幹什麼,都會先竄過來找他的麻煩,就像認識他一樣。
可不容蔣彌繼續細想,刀棍已經襲來。
他身上新傷接舊傷一道道的添。
蔣彌倒地之前,打手已經被打翻了一大半。
他面朝著遠處的樓梯口處終於倒了下來,額發上鮮血黏膩。
於此同時。
程綻指尖的煙也燃到了盡頭,但他卻沒有摁滅,只是任由微弱的火芒燎著他的手指,讓他愈發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