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忍不住想笑:“他不是來度假的嘛。”
“都落到我手裡了。”欒也樂不可支,非常理直氣壯,簡直當地一霸。“體驗當地風土人情也是度假,深度遊。”
樊青笑著點頭:“哦。”
“過幾天李弘闊也回來了,讓他帶著我們去和村裡談——主要是你談。”欒也說。
樊青抬眼。
“付費就不需要了,但最好還是擬一份簡單的合同。選材,主題一次性定好,他們想象裡要拍成什麼樣,有什麼效果,從開始就說清楚。”
“嗯。”樊青應道。
“一旦確定了之後,整個拍攝都由我來決定。拍成什麼樣就什麼樣,不重拍。也不能……”
“也不能保證和造紙那一條一樣,有那麼高的熱度。”樊青接著說。
太聰明瞭。
欒也贊許地點點頭:“對。”
“造紙那一條可能是因為推流,年輕人有新鮮感,加上現在非遺熱……反正能火的原因很多。我不能為這種不確定性做保證。”
“我只能保證我以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去拍。”
“知道了,我和他們談。”樊青點點頭。“到時候你要去嗎?”
“去肯定得去一次,以示尊重。但是你談就夠了。”
已經走到了家門口,欒也暫時松開樊青,抬手推開門。
“保持一下攝影師的神秘感。”
兩人邊樂邊走進院子,一抬眼,木阿奶正在院子裡曬衣服。
木阿奶抖落兩下手裡的外套,問:“回來啦。”
“啊。”欒也走了進去。
樊青猶豫了兩秒,跟著對方進了院子。
木阿奶已經見怪不怪了,轉頭看著他,樂呵呵道:“小樊青,又來找欒也玩啊。”
說得像兩個放學約著打彈弓的小學生。
欒也聽完就笑了,轉頭看向樊青。樊青尷尬中夾雜著點無奈,沖對方點點頭:“嗯,找他有點事。”
“還是做紙那個事啊。”這麼多天了,木阿奶多少也知道一點。
“吃飯沒有,給你們煮米線?”
“吃過了。”欒也笑著解救樊青,“我們上去了,你早點睡。”
兩位小學生結伴上了樓,關上門的時候欒也還在笑。
樊青關上門,轉頭無奈地蹙眉:“有這麼好笑嗎?”
“小樊青,怎麼天天來找我玩。”欒也樂個不行,“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神經。”
樊青忍不住跟著笑了,靠過去摟著欒也的腰,和他接了個吻。
能不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不能。
談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