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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雖然在雪山上說包了樊青三個月,讓對方隨叫隨到,但欒也回到村裡,又先休息了好幾天。
看到日出當下那一刻心情挺好,但一旦回到家,像潮水一樣的疲憊感又讓他懶得出門見人。
加上這幾天天氣又開始變了,連著下了幾天的雨。大多數時間欒也都在房間裡睡覺,頂多雨停的時候下樓在院子裡溜達溜達,消消食。
睡了幾天,雨終於停了。
欒也午覺睡到兩點多鐘,被樓下的吉他聲吵醒了。
他洗了把臉,推開門往下看。
喬飛白今天休息,正在院子裡正坐在斷斷續續彈唱。這首歌欒也前幾天聽過幾次,喬飛白說是他自己寫的。
木阿奶坐在旁邊繡東西——鞋墊腰帶披肩什麼的,村裡買手工品的老闆會定期收,再轉手賣給遊客。
喬飛白一抬頭就看見他了,吉他聲一停,聲音挺洪亮:“也哥,下來喝茶!”
天氣涼爽,三個人坐在大青樹底下喝花茶。
大朵大朵的風幹玫瑰,用透明的小茶壺煮著,花瓣在開水裡展開,像是又活過來了。
“花茶還是上一個住我隔壁的姑娘買的,留在茶室沒帶走。”
喬飛白語氣挺懷念。
“她在國外學美術的。假期一個人遊川西,到雲南,在這住了半個月,後來又自己去了西藏。”喬飛白眼睛放著光,“特別牛,特別酷,畫畫特別好,名字特別可愛。”
這麼多形容詞,欒也喝了一口茶:“你喜歡她啊。”
“暗戀。我還給她寫了一首歌呢。”
喬飛白特別惆悵地把手搭在茶幾上,用手撐著下巴。
“後來聊天,她說她有兩個哥哥,我一聽就想完了,她兩個哥肯定看不上我一個酒吧唱歌的。”
木阿奶瞅他一眼,有點嫌棄:“得了,人家芮芮自己也沒看上你。”
欒也樂了半天,問:“那你怎麼不幹點別的?”
“喜歡啊,我從小就喜歡唱歌。高中的時候寫了我第一首歌。吉他,五線譜,編曲,寫詞,全是我自己琢磨的。”
喬飛白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當時我還發網上了,想著能火,結果根本沒人聽。一共兩百點選,我自己聽了一百九十遍吧。”
木阿奶和欒也一起笑了,欒也誇了句:“還挺厲害。”
喬飛白也跟著傻樂:“也哥,你不知道。我爺爺奶奶是醫生,我爸我媽,我舅舅舅媽表姐全是醫生,我還沒出生就已經做好就業規劃了。”
“後來高考,我一看家裡幫我選的志願——我靠,國內醫科大學排名表!”
欒也笑得仰頭,喬飛白滿臉悲憤:“我當時就想,這輩子完蛋了。後來讀了一年,我就退學了。”
“我爸媽知道以後——”
喬飛白臉上的各種表情淡了下去,難得看起來有點憂愁。
“反正挺生氣的,我爸心髒病都犯了,我媽都被我氣哭了,說她整夜整夜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