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喬飛白,你叫我小喬就行,這的人都這麼叫我。”金頭發——喬飛白笑得挺燦爛。“就那個遊戲裡的小喬,我可厲害了,國標。你打遊戲嗎,打的話我帶你。誒,你叫什麼?”
欒也:“……”
欒也光聽他說話嗓子又開始疼了,只能在對方山路十八彎的聊天裡挑有重點的回應:“欒也。”
喬飛白“哦”了一聲“我今年二十二,你哪年的呀,看起來應該和我差不多大。”
欒也又喝了一口水:“我二十八。”
喬飛白點點頭,非常自然的接話:“也哥。”
欒也:“……”
木阿奶救世主似的端著兩海碗米線出來,往兩人面前一放。
“你別問了,他嗓子壞了。”
喬飛白眼睛瞪得像只貓:“嗓子怎麼了?病了?我有藥啊,吃完飯拿給你。什麼治嗓子的藥我都有,我還有胖大海呢。”
欒也看他一眼,木阿奶接話:“他酒吧唱歌的。有時候也在村中央戲臺旁邊賣唱。”
“那不叫賣唱。”喬飛白鼻子一皺,指正,“街頭藝術。”
“剛來的時候也老把嗓子唱啞。”木阿奶不理他,“我也給他吃枇杷水和梨子,管用。”
喬飛白瘋狂點頭佐證,扭過頭又看向欒也。
“你剛來還沒逛過這兒吧。這比景區那幾個古鎮小,但有意思的店挺多的,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待一天。我唱歌的店就在村西邊,一三五六七上班,你來我請你喝酒——嗓子好了以後。”
欒也笑了一下。
喬飛白挑起米線吹了吹,嘴上還沒停:“村裡逛完了還可以找個靠譜點的向導進山玩,風景特別好。”
欒也點點頭:“行。”
雖然說要出門逛一逛,但剛開始那幾天,欒也依舊沒出門。
他每天睡到中午起來吃飯,吃完飯木阿奶會把枇杷葉給他煮上再出門。欒也待在院子或者茶室裡,一喝就是一下午。
等晚上八九點,又等著木阿奶蒸梨子。本地的梨,長得挺醜,就著蜂蜜蒸挺甜。
就這麼吃了三天,加上喬飛白給的藥,嗓子終於恢複正常。又在房間躺了兩天,欒也終於決定出門逛逛。
或許是因為白天,加上車子不好開進村,路上的人比他那天晚上出門找超市時多一些。有條溪流一路沿著道路旁的排水溝順流而下,曲曲折折穿過整個村子。水很清澈,欒也碰了一下,冷冰冰的,估計是山上融化的雪水。
順著水流走了一會兒,他才發現村子雖然不大,但巷道小路挺複雜。村子裡雖然沒有大型超市,但店挺多。除了客棧,最多的居然是咖啡館。裝修看起來都挺有特色,毫無例外都對著雪山的方向,挺多遊客坐在窗臺前面打卡。
斜對面那家叫來福咖啡,欒也愣了一下,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一下子沒想起來在哪聽過。
他推門進去,門口掛著一串銅制小鈴鐺,推門時清脆作響。
吧臺後的男人有點胖,抬起頭笑得一團和氣。
“看看喝點什麼?”
欒也選一杯拿鐵,找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咖啡店窗戶很大,陽光投射進來,很舒服。外面人群三三兩兩走過。巷口有穿著民族服飾的老奶奶在賣紀念品。
有隻拉布拉多趴在街邊曬太陽,路過的遊客正在餵它吃烤腸。
欒也愣了一下,覺得這只狗也似曾相識。
這個品種都長這個體型嗎?
老闆把咖啡放在他桌上,走到門口吼了一聲:“來福!”
烤腸還沒吃完的狗胖成這樣還挺靈活,立刻彈射起來,往咖啡店狂奔。
欒也:“……”
行,現在想起來了。
老闆一腳把狗踹進店裡,轉頭對喂東西遊客笑著解釋:“它減肥呢,太胖了。”
來福夾著尾巴進了咖啡館,轉頭看見欒也,立刻跑到他身邊打轉。欒也摸了它兩下,問:“這狗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