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長公主是老皇帝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母妃去世的早,常被老太後看顧,和同樣養在老太後身邊的清河公主就有著不小的香火情。
這位長公主最名揚京城的一句話就是,以前心悅一個人,不好意思和皇兄嫡母講,現在心悅一個人,不好意思和駙馬講,唉,我只是犯了一個女人總會犯的錯。
她一進門,就帶來了滿室的霸道。
三人站在一起,那真的是無人敢惹。大家就這麼坐在廳堂裡一直等啊等,差點等誤了吉日,才終於等到了宮中姍姍來遲的旨意。
之前說是要來的老皇帝早上頭疾複發,據說是因為悲傷過度,但總之是臨時來不了了。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不能理解能怎麼樣呢?那可是皇帝。但眾人臉上對這場葬禮意興闌珊的表情可想而知,壽王世子更是失落異常,牛他之前都給他的狐朋狗友吹出去了,如今被鬧的這般沒臉,可想而知有多丟人。
儀式就這麼在眾人各懷鬼胎的心思中匆匆開始了,小殮、大殮等種類繁多的祭奠儀式在之前就已經做完了,這個早上要做的僅僅是把書寫壽王生平的銘旌置於靈前,再由孝子摔盆,賢孫打幡開路,龐大的出殯隊伍就從壽王府的正門,一路在嗩吶聲中朝著京郊的送葬而去。
隊伍裡有皇子有公主,還有滿朝文武,以及隨隊而行的挽娘方陣,其實已經是一場規格十分之高的葬禮了。
清河公主雖然能離開越王府,但不能離京,便沒跟著隊伍走。沈裡也就留了下來。
這讓沈裡很是遺憾。
“你想跟著出去?那可是很遠的一段路哦,哪怕能騎馬,也會很辛苦。”清河公主小聲和沈裡道,她還以為太子特意把沈裡安排在她身邊,就是為了讓沈裡少些舟車勞頓的麻煩呢。
沈裡確實不愛走路,但他也不想錯過瓜啊。
什麼瓜?
那些低等級爵位的宗親和他的好朋友小顏夫子的瓜啊。
雖然沈裡的小姑沈卻金和“小姑父”陽邑縣主也在送葬的隊伍裡,並對他承諾了一定會替他去看,並一字不落的轉述,可畢竟沒有自己在現場看的痛快啊。
清河公主也是知道顏仲卿的,小顏夫子的顏值真的很出圈,尤其是在宗親的貴女圈,她最好的姐妹安樂長公主也曾心動過。只不過安樂長公主還算是比較講道理的宗親,並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小顏夫子拒絕了她,她也沒生氣,甚至還頗有氣度的幫小顏夫子擋過一些宗親的麻煩。
總之,自清河公主被軟禁回越王府之後,安樂長公主就經常上門與阿姊聊天,想盡辦法的給她排憂解難。
要不是怕被皇兄找麻煩,她甚至想給她皇姐偷運進幾個漂亮嘴巧的男寵進王府。
清河公主謝絕了皇妹的好意,但留下了皇妹的陪伴,這位生性愛玩也會玩的公主,同時也是個八卦小能手,總能把故事講的繪聲繪色。
別問她怎麼進的越王府。
她的公主府就在越王府後面,不過是隨手開個門的事。
總之,託了福安樂長公主的福,清河公主對京中的新鮮事是一樣也沒落下,對她口中的“可憐見的”顏仲卿也是瞭解頗多,她詫異的問沈裡:“他是你的夫子,你不擔心他被欺負,還在期待?”
“我以前肯定擔心,但現在不一樣了啊。”沈裡得意洋洋。
“他有了還手的辦法?”
“超好的辦法哦。”
準確的說,是經過沈裡這麼多天不懈努力的吃吃吃,他終於幫助小顏夫子覺醒了。小顏夫子送了沈裡什麼,沈裡都沒來得及看,只期待著小顏夫子今天能把臉打回去。
“血脈不是萬能的。”從清河公主能為了愛情找一個普通人的事上就能看出來,她並沒有大多數覺醒血脈者的傲慢,甚至秉承著和先太子差不多的觀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小聲提醒沈裡,覺醒血脈了,也並不代表著這人就能有多厲害了。
沈裡也覺得清河姨姨說的對,但:“仲卿是不同的。”
能有何不同?清河公主挑眉。不過,不用她問,也不用沈裡回答,因為她很快就在送葬隊伍回來時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本來想今天一口氣寫完小顏夫子的血脈的,但字數實在是太多了,寫不完了,咱們明天繼續啊,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