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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入主東宮第四十天:
如果問聞時頌順著記憶逆流而上,到底搞清楚了什麼,暫時還猶未可知,但如果問沈裡在過年期間,這宛如臨時抱佛腳一般的提前預習裡學到了多少,他可以負責任的說,他見縫插針在課本上畫丁老頭的技巧又精進了許多。
在課本上亂寫亂畫,大概是每個不愛學習的學渣最後總會掌握的一門傳統藝術。
沈裡尤為的愛畫丁老頭,沒什麼原因,就是因為老丁頭最好畫,一邊念口訣一邊就出來了。哪怕這種亂畫其實只會佔用上課走神的一點點時間,學渣也絕不會因為魚小而不摸,不放過任何一個娛樂自己的機會。
聞時頌這種卷王自然不會懂,他一開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對沈裡念經的沖動。
但沈裡總有辦法,好比趕在聞時頌開口之前,他提前畫好的五子棋棋譜已經順著紅木桌面推了過來,他不僅自己摸魚,還膽敢鼓動“牢頭”在處理朝政之餘和他一起摸魚。
他聞時頌是那麼好收買的人嗎?
他是。
兩人用炭筆在棋譜上你來我往的不亦樂乎,明明都已經是這麼大的人了,卻好像再一次一起回到了多年前那個蟬鳴聒噪的盛夏,聞小頌沒有一時口不擇言說沈小裡阿姊的品味堪憂,而沈小裡也只是對他眨眨眼皮,傳來了“一會兒要不要一起逃課”的邀請。
沈裡在禦花園發現了一處蓮蓬接天碧日之地,泛舟其上,想一想就涼快的不行。
當然,他們最終的結局只可能是在玩了個痛快,或者玩到一半痛快的時候,就被他皇兄一左一右的逮捕,然後,拎著他們兩個笨蛋的衣領返回學堂。
他們齊齊站在學堂外的樹蔭下對皇兄賭咒發誓,他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下次……還敢。
然後,沈裡的這個新年,就在他和聞時頌一張張棋譜大作中悄然過去了。
有多悄然呢?
就是某天沈裡大早上被春華和秋實叫醒,在稀裡糊塗中穿好了衣裳大氅,他自然而然想要伸手接過遛狗繩,但春華遞給他的卻是一個錦緞藍的布包。
準確的說,是一個裝著筆墨紙硯的書包。
當然,也不需要沈裡親自去拿,秋實說只是想讓他檢查一下,看有沒有落下什麼他有可能在上課時會用到的東西。
是的,沈裡這就要去上課了,毫無準備,突兀而又倉惶。
沈郎君一臉懵逼,宛如大腦宕機,始終無法正常思考,就這麼被推著去和聞時頌一起吃了一頓擺盤精美又營養豐富的早膳。
雖然沈裡和聞時頌已經一起吃一日三餐好一段時間了,但實際上,每次沈裡吃早飯的時候,已經是聞時頌下朝之後了,也就是說沈裡的早飯在聞時頌這裡其實是早午飯。
這還是他倆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吃早膳。
早到沈裡一點胃口都沒有,攪和了半天碗裡的海鮮粥,也就只勉強喝下去了大半碗,看在這碗粥該死的鮮美的份上。
現在完全還沒有到沈裡吃飯的生物鐘,他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要起這麼早去上課。
但更讓沈裡不理解的是,他上課的地方竟不是在太子的東宮,明明東宮有一整座宛如圖書館一樣的宮殿,也就是顯德殿隔壁的崇文殿,那裡有大量的典藏古籍,名義上也是東宮之主閑時用來讀書的地方,用來重做學堂再適合不過。可他這半個動工之主,如今卻要千裡迢迢,長途跋涉的去北內的弘文館上學。
弘文館便是聞時頌這些皇子公主們曾經讀書的地方。
事實上,如今也是。
沈裡小時候也曾以太子伴讀的身份在這裡進學。
說真的,沈裡對弘文館一點好感都沒有。雖然理論上來說,那只是遊戲設定,不是他真實的親身經歷,可一旦踏上了這熟悉的悠長宮道,沈裡還是莫名有了一種背上書包炸學校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