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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所要面對的
提諾快步來到另一間愛德華所在的病房,來前他已聯卝系王耀,知道他就在這裡。這一次他還是少有地主動詢問王耀。王耀在看見手卝機上的訊息的時候,多少有些感覺到提諾的異樣。
很快,提諾闖進門來,急匆匆,全然不像平日的他。
王耀放下卝藥瓶,將手擦卝拭幹淨,他的動作很慢,等待提諾調整好步伐與氣息,好像往日那樣地與自己說話。
在這對提諾來說的片刻卻是緩慢的時間裡,他還是習慣性地與王耀鞠躬致意。
“老闆。”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在起身的時候沒有看王耀的眼睛。
話畢竟是難以開口,他將病床卝上愛德華幹瘦枯萎如枯枝的臉看在眼裡,隨即詢問:“坎貝爾先生還好嗎?”
“死不了。”王耀回答得隨性,“只是這樣一來,不知又要休養多久。”
“大概總要半年了。”
“三年。至少三年。”
提諾無以回言,只是靜靜看著愛德華。
“那……是不是要將他轉移到療養院去?”
錦繡研究院在別處還有一個療養院名叫水青山會所,在那裡有最多的病人。而被安置在錦繡研究院的病人都有其一定的特殊性,比如這位愛德華就是因為病情實在嚴重,需要王耀親自看療,所以才被轉移至此。而照功能和慣例,錦繡研究院並不接收病人。
但愛德華的情況雖然確實糟糕,但療程如此之長,也實在不合適放在錦繡。
“找個時間吧,但現在不行。”
見著愛德華睡得頗沉,王耀示意提諾兩人去外面說話。
提諾跟隨王耀出到門外,在他身側跟隨。他的身卝子不自覺地微微拱起,始終保持尊敬之風。他並不天生就有東方人這般的謙謙君子之派,但在王耀的身邊,他變得越來越如此。只是這股風也要他不敢率先開口說話。
“你說要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老闆,我……”
王耀加快腳步,教得提諾的嘴和腦也跟著不得不快,如此一來話也便容易出口。
“亞瑟的身卝體情況並不很好,估計也要有十天半月的休息時間。他上次也傷了一次,加上這次兩三個月裡已經二度受傷了。我覺得這對他的身卝體傷害很大,要是再傷一次,誰也不知道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我希望……我希望老闆您能修改他的訓練計劃,讓他一點一點來,不用太過急躁。”
“誰不用太過急躁?”
疾走的王耀餘光落在提諾臉上,要他的想法無所遁形。
提諾對視上王耀的眼神又很快撇開,心虛得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急躁,他當然指的是王耀,而不是句面上說的亞瑟。王耀早就聽出他的小九九,索性點破了說。提諾只是躲避並不回應,也是將答卝案招揭了。
“提諾,”王耀的語氣裡帶出一些無奈,“我知道你,還有13號等一些人都對我的計劃有卝意見,是因為我把亞瑟的訓練時間壓縮得比正常的要短,而內容又比你們以前經歷的要重。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也擔心。但我做事你該知道,不可能全憑沖動。他的安排,我都有考慮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