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個半小時的成果,他很不滿意。
但規定的時間已到,他也需要充足的休息。充足的睡眠必不可少,這是他修行的很重要的一部分。
“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晚上繼續。”
亞瑟被折磨得遍體都是花生打的‘窟窿眼兒’,渾身散發著椒鹽的氣息,作為一道以花生米做擺盤的葷菜,他已經熟了。
明天再來,就是明天再被熟一遍的意思。
他還有什麼空間拒絕?他認真思考一個問題,就是自己是否需要報警。但手卝機不在身邊,他又被吊著,無從出手。
“睡覺……能……放我躺下嗎?”他有氣無力地問,倒不是真的沒力氣,事實上身卝體雖然受痛,但傷只是輕傷,力氣也並不少。
“不能。晚上需要保持這個姿卝勢睡覺,直到你能連續躲開三顆花生米為止。”
“連續……躲開三次就能松綁?”
“啊。但必須是在睡著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像剛才那樣的一個半小時的抗彈擊訓練不算。”
“什麼…意思?”
王港雄卝壯地叉腰,瞪著一雙死魚眼,“意思就是說,往後的幾天,我會在你睡覺的時候隨時偷襲,你必須連續躲開三次偷襲,這個專案的訓練才能到此結束。”
“開…開什麼玩笑!睡著了怎麼可能躲得開!”
“能。”王港的語言短小而堅定,“只要能夠在睡覺時隨時保持警惕,就能躲開。”說完他走了去。
亞瑟搖著頭,在想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
“這怎麼可能!”他喊叫著給王港聽,“你是武打小說看多了嗎?我們是人類,不是超人。這種事就連動物都沒多少能做到!”
王港背對著他,突然又朝他丟來一樣東西。只是這東西比起花生米要大得多,摔在亞瑟懷裡幾乎像一石塊樣地重。但這一次的‘襲卝擊’並沒有多少力量,王港顯然沒用卝力。亞瑟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居然是自己的手卝機。
他的手卝機怎麼會在王港那裡?
王港也不看他,就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說道:“早看你在抅手卝機,懶得我踢給你。”
這是什麼話,懶得踢給他於是就拿在手裡扔給他?
亞瑟快速翻開手卝機,既然王港將通訊工具送上卝門,他可也不能不好好利卝用這與外界聯卝系的機會。只是誰也不能保證王港不做手腳。
“你要聯卝系提諾帶你出去,報警讓警卝察來抓我都隨便你。”
亞瑟正開啟手卝機,聽見王港這番說辭,怔怔地向他看去。
原來王港早就對他之所想心知肚明瞭!
他將手卝機緊卝握在手心,不甘心地與王港對視,好像眼神能贏,他就能獲得今卝晚的勝利一樣。
王港首先撤出了‘戰鬥’,他收回眼神,轉身準備離開。
他背對著亞瑟,沒有要他看見自己眼裡的血色在不但充溢。
“那就試一試。等你做到了,再來說這件事能不能做到。膽小卝鬼。”
他一字一句的說出口,每一個字都格外醇厚,夜深人靜之中,這種醇厚不需要高調地傳入亞瑟的耳朵,而是用自己低調的步履震懾了他。
亞瑟將王港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不得不承認,這些話給他傳遞出一股力量,一股堅信自己能做到的力量。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真能如王港說的那樣能夠做到。
他希望自己不是隻能在夢裡實現這些。
亞瑟不準備報警了,他想試一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