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什麼可以挽回的理由,他還可以試一試!
秘書聽到這個問題,神色更是有些慌張,她連扭到的腳都不管了,往後退了幾步,推到門口,這才顫顫巍巍地說:“說是、說是姜總您、您惹了他們的大人物……”
姜華清猛地站起,他顫抖著手,揮手之間將桌上的檔案全都掃落在地。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地的合同。
他剛從晏原手上搶到的合同。
“……難道和他有關?”姜華清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晏原這個家夥,應該是最沒有後臺的……”
他一切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他不相信白鹿對他的打壓和晏原沒有關系!除了晏原,誰會和他有這樣的仇?
可是晏原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而已!
一個他從來都不曾正眼看的螻蟻,居然就讓他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嗎?
他不服!
沒關系,他還有救命稻草……
西京市翻雲覆雨的那個家族,他還有人脈!
……
晏原和陸溫禮正站在酒店的停車場中。
他的車就在他的面前,四周都被特意清空了,他私下找的維修人員將車子從裡到外地看了一遍,這才從車底爬了出來。
晏原早就準備好了幹淨的毛巾和礦泉水,礦泉水有兩瓶,一瓶是常溫的,一瓶是冰箱裡拿出來的。晏原先將毛巾和常溫的那瓶水遞了過去,並沒有馬上急著問結果:“辛苦了,先喝一下常溫的水,免得感冒了……”
檢修人員接過東西,道了聲謝,擦著額頭的汗水,說:“所有地方都核查了一遍,剎車確實有問題,而且不是自然損壞。”
不是自然損壞已經是個保守的說法了。
晏原眨了眨眼,仔仔細細地看著面前這輛陪了自己好幾年的車。
他當初堅持要靠自己走出一條路,甚至因此和父母冷戰,多年沒有和哥哥聯系,自己一個人在西京市租了個單身公寓生活。然後遇到了陸溫禮,建立了遠光公司,自己買了這輛並不名貴、甚至算得上是便宜的車。
最終死在突如其來的剎車失靈中。
晏原不自覺便顫抖起來。
如果不是上天眷顧,他死得何其不值。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緊緊地抓住陸溫禮的手臂,彷彿只要抓住了這個人,身邊的一切便都是真實的,他的重生並不是一場夢。
陸溫禮沒有動彈,在這個時刻,對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沒有拒絕他的依靠。
他抬眸,陸溫禮正微微垂著眸,同他的視線對上,即便神情清冷,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波動,將所有的撫慰和支援都傳達給了他。深邃的雙眼堅毅鋒利,卻沒有讓晏原感到壓力。
興許陸溫禮是覺得他被剎車失靈嚇到了,卻不知道,他其實是被死亡那一刻的記憶穿透了內心,一瞬間,記憶中的疼痛和悔恨都湧了上來。
他還活著。
他還能活著。
真是可笑,他從小在父母和哥哥的期望下寵著長大,見過最高的頂峰,也生活過最低的水窪,重生前卻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手中。
晏原搖了搖頭:“我不怕這個見不得光的手段。”
他不僅不怕,他要讓姜華清連跪下喊爺爺的機會都沒有,還要帶著陸溫禮吃香的喝辣的!
對於他信誓旦旦的宣言,陸溫禮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