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弟弟抱起來,最後一次讓他在上邊。
全程都由陳樂酩掌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餘醉從不催促。
熱汗順著發梢甩到哥哥身上,陳樂酩閉著眼睛,搖頭甩尾,跟個小流氓似的在餘醉身上犯渾,嘴裡還特別自信地問他:“我猛嗎?猛不猛?是不是很猛?”
餘醉被逗得直笑,差點萎了,但還是慣著。
“猛猛猛,特別猛。”他一條胳膊墊在腦後,笑看著身上的弟弟,沙啞的嗓子懶怠地誇獎著,“你真厲害,我們樂樂爆厲害。”
於是陳樂酩更加得意,愈發賣力,很快就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眼冒金星。
餘醉在這時收回主動權,把弟弟一把掀翻,罩在下面。
“該玩夠了吧?”
“早著呢。”陳樂酩滿足又迷戀地痴痴笑著,摟住哥哥的肩。
頭頂燈光明亮,晃得人頭暈目眩。
他看著哥哥在自己身上馳騁,時而悶頭沖刺,時而皺眉忍耐,脖子上最粗的那根血管一鼓一鼓地彈跳著,潮濕的汗水不斷滑過他的喉結和血管。
他脖子上戴著自己送的木頭小豬,每動一下小豬就跟著高空彈跳,胸口小腹漂亮的肌肉也不住地顫動,汗水淋漓灑下,落進陳樂酩眼裡,又刺又辣。
他一度想哭,後來真的哭了出來。
捂著眼睛越哭越厲害,哭著求哥哥慢一點,說我不想那麼快結束。
餘醉戛然而止,不再動作,散著一身灼人的熱氣,居高臨下望著弟弟淚濕的眼底。
眼淚是他最好的催化劑。
他此後每一下的力道都像被惹惱後的懲罰。
…… ……
大床被晃得散架,陳樂酩一直哭到月上中天。
最後的時刻,餘醉持續了很久。
陳樂酩被燙得雙眸失神,咬著唇叫都叫不出,淚水淌滿脖子和臉。
餘醉的手指在他身上輕輕劃一下,他立刻就像過電似的痙攣。
床單和被罩都濕透了。
他們像躺在泥濘的沼澤裡。
餘醉把臉埋進陳樂酩潮熱的頸窩,低低沉沉地喘息。
兩人一動不動地抱在一起,抱得很緊,很疼。
呼吸交纏,心跳過載。
久久不願意松開。
和陳樂酩不一樣,餘醉做時很少出聲,只有舒服到極點時才會發出兩聲懶洋洋的喟嘆。
陳樂酩抱著他,蹭著他,感受他身上那股雄性動物釋放過後的愜意和柔軟。
他說:“哥哥剛才好兇啊,好像還有叫什麼?”
餘醉悶悶地笑起來,笑聲透過胸腔震著陳樂酩的心髒。
他在弟弟耳邊重複那幾個字。
“……!!!”
陳樂酩臉蛋紅紅把自己埋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