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那別的孩子呢?”他有點不明白。
“什麼別的孩子?”
“別的孩子為什麼不學這些?哥哥小時候要學打拳和飛鏢,我就要學這個嚇人的大火炮,別的孩子不學嗎?他們不用自保嗎?”
餘醉看著他,眼底有幾分落寞。
別的孩子有爸爸媽媽保護,小小年紀怎麼會捨得讓他們吃苦。
但他和弟弟只有自己。
“不用。”他說,“大多數都不用。”
“為什麼?”
餘醉斟酌幾秒,說:“他們有守護神仙。”
“嗯?什麼是守護神仙?”
陳樂酩又好奇起來。
“就是爺爺那樣。”
“哇!爺爺是我們的守護神仙嗎?可是爺爺已經不在了……”他難過地耷拉下腦袋,被哥哥揪住衣領,一把提起來放到手臂上。
“爺爺不在還有我。”餘醉說。
“爺爺是我們的守護神仙,我是你的守護神仙。不學就不學吧,再等兩年。”
他到底是沒能強硬起來,摘下弟弟的護目鏡時,看到被勒到微微發紅的面板都有些心疼。
陳樂酩卻不知道抽什麼風,又要練了。
就要練,不讓練不行。
本來哥哥定下的目標是先學會扣動扳機,他非要把子彈打到靶上才行。
換靶的間隙他問哥哥:“守護神仙和被守護的人類之間有沒有什麼契約?”
餘醉彈他一個腦瓜崩兒。
“什麼契約,少看點動畫片。”
“動畫片上確實有啊!什麼以吾之血什麼的!”
“那我們也有啊,我的血不是在你身體裡了嘛。”
陳樂酩所有所思地點點頭,小手一拍,笑出兩顆豁牙,“小魚長官,麻煩再給我來一盒子彈!”
再來一盒的下場就是好好的手被練成面條,晚上睡覺時翻身都翻不了。
餘醉躺在旁邊幫他翻,稍微一動他就撅個嘴鬼哭狼嚎。
餘醉又心疼又好笑,問他怎麼那麼拼?
他只是看著哥哥,並不說緣由。
等睡到半夜,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擰開小夜燈,找到哥哥給自己縫衣服的針,對著燈光用力紮破手指肚。
一滴血珠飛速地冒了出來,他疼得險些掉淚,小心翼翼地把那滴血擠在了哥哥唇上。
我才不要你做我的守護神仙呢。
陳樂酩翹著尾巴驕傲地想:我要做哥哥的守護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