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到陳樂酩“第一次”見他就忍不住吸他的後頸,熟悉到餘醉的臉一靠過來,陳樂酩就下意識撅起肚子給哥哥玩。
所以說失憶了怎麼樣?
不記得了又怎麼樣?
有些東西早已繞過記憶,刻進骨骼裡。
頭發早吹幹了,餘醉還不起來。
閉著眼蹭著弟弟柔軟的肚皮,一隻手不經意地伸進弟弟毛衣裡,剋制地觸碰著腰側的面板。
“還沒玩夠啊?”陳樂酩覺得他像只負傷的狼,黏著自己尋求撫慰。
餘醉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我很久沒睡好過了。”
心尖一疼,陳樂酩腦子裡飛快閃過一些畫面,快到他來不及捕捉。
“失眠嗎?”
“不敢閉眼。”
一閉上眼就想起你自殺前給我打的電話。
“我給你揉揉太陽xue?”陳樂酩的手指從他發間滑到額頭,“不過你也該把手拿出來了吧。”都順著脊椎骨摸上去了。
……餘醉嘆了口氣。
“我不能摸?”
這要怎麼回答?
陳樂酩有些得意又不能太得意:“你都不答應和我在一起,這樣不是佔我便宜嗎。”
“好那我不佔了。”
他利落起身,差點把腿上的弟弟掀下去。
陳樂酩一隻腳踩著沙發,一隻腳踩著地毯,抓住他的手不讓走:“你佔都佔了!”
餘醉的目光居高臨下落在他臉上:“所以呢?”
“禮尚往來,我要佔回來。”
“你準備怎麼來?”
陳樂酩暗暗吞了下口水,抬起一隻手,有些抖地放到他腰上,眼神詢問可以嗎。
餘醉張開雙臂:“繼續。”
小貓被縱容太過,就是會騎到主人臉上。
陳樂酩雙手握住他的腰,慢慢向後撫摸,毛呢擦過掌心的觸感那麼輕微又強烈,縈繞在鼻尖的好聞氣味讓他不受控制地狠狠一勒!
“呼……”
他把臉埋進餘醉的腹肌裡,發出一小聲滿足的喟嘆。
一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充盈心髒,彷彿漂浮多日的靈魂終於落地。
而餘醉只是輕笑:“膽子怎麼這麼小。”
“循序漸進嘛,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色鬼。”
他拿臉在人家腹肌上蹭個沒完,邊蹭還不忘給自己找補。
“你不色嗎?”
成人一次一顆劑量的春藥,你給我下十粒,是想要我幹什麼?
餘醉往前撞了他一下。
“唔——”陳樂酩嚇一跳,臉頰爆紅,渾身繃直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