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太陽老大一個。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穿著巨酷的沖鋒衣搭配馬丁靴,帥氣逼人地跑出去玩。
冬天的太陽萬分珍貴,陽光曬在身上有種被超大號貓咪擁抱的錯覺。
他一點都捨不得回去,漫無目的地在外面閑逛,哪有陽光就往哪一蹲,舒舒服服地眯盹兒。
下午三點,太陽退場,天氣轉涼。
酒吧開始清點酒水和杯具,為晚上營業做準備,服務員卻發現少了一個馬克杯。
“什麼地方都找過了?後門看沒看?”
汪陽恨不得把兩隻眼睛貼在監控上一幀一幀找。
其他人在店裡翻箱倒櫃,就差把地皮掀起來。
餘醉被吵得心煩,從樓上下來,問他們怎麼了。
底下人一個個都不敢出聲。
汪陽大著膽子說:“你那隻馬克杯,你弟送的那個……丟了。”
餘醉微微蹙眉。
他這兩天不在店裡,一直在醫生那兒接受治療,半小時前剛回來。
他不在時沒人會把他的杯子拿出來,所以只可能是他走之前丟的。
走之前的下午還用過它,那麼時間就縮窄到當天晚上。
“去查兩天前晚上後門的監控。”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酒保嚷嚷著跑進來,手裡拿著五張紅鈔。
汪陽急了:“讓你找杯子你給我錢幹嘛!”
“這是在後門煙灰缸底下發現的,被雪蓋著,壓了兩天了。”
餘醉眼眉一挑:“不用找了。”
他從樓上下來,什麼都沒說,只拿走了那五張鈔票。
眾人不明所以,只有汪陽發現端倪,追著他問:“少爺拿了?”
“少爺買了。”
“你早說啊!這一通折騰。不過五百塊買個馬克杯,也就你能養出這樣的小敗家子。”
“閉嘴。”
“嘖。”汪陽撩過耳邊的長發。
“醫生沒給你開藥嗎?怎麼剛回來火氣就這麼大,你別是這麼多年真給憋壞了,對我們臭臉也就算了,怎麼對你弟也冷冰冰。”
“他都敢離家出走去尋死了,我還得誇他?”餘醉拿個大紮啤杯倒水。
“哈!他都敢離家出走去尋死了,你索性別管他了!”
水柱在半空中陡然斷掉,餘醉握著水壺,沒有說話,幾秒後道:“除非我先死了。”
“二哥!”調酒師跳進吧臺。
“門口來一小孩兒,是不是找你的?”
餘醉抬頭,看到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堵在門口,一頭捲毛在他們肩膀的縫隙裡蹦躂。
陳樂酩個子不算矮,有一七五,但架不住保安太高,擋在他面前活像堵人牆。
他只能一蹦一蹦地跳起來,努力揮手讓餘醉看見。
其實餘醉早看見了,就是不過去,也不讓保安放行,好整以暇地瞧著自己的倒黴弟弟跟打地鼠似的,跳上來落下去。
汪陽翻他白眼:“你就壞吧,你折騰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