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枝葉繁茂,伸出來的枝條有人小臂長。
“等等。”他對電話裡的人說,又問陳樂酩:“那些人摸你哪兒了?”
“屁股……”
餘醉捏著樹枝在他屁股上一掃。
“還在摸嗎?”
陳在的。
“……”
餘醉掛了電話,罵了句髒話。
一盆破草非要往倉庫放什麼。
懷裡的人還在蹭,上癮一樣沒完沒了,呼吸的熱氣噴在他頸側。
餘醉目視前方,靜靜等著,一條手臂還維持著環抱的姿勢,就這樣任由陳樂酩吸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別躲了,流氓落
網了。”
他把人挖出來,讓他看發財樹。
陳樂酩吸得上頭,眼神迷瞪瞪的,看看樹又看看他,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明白餘醉也懶得張嘴,“上過廁所了?”
“沒……廁所關著呢。”
“憋不憋?”
“憋的,快炸了……”
“倒是沒給嚇尿。”
“嗯?你怎麼能說‘尿’?”陳樂酩非常嚴肅地看著他,似乎接受不了,“不要說那個字,你這麼好看怎麼能說那麼粗魯的字呢,來和我學——”
餘醉:“再說一個字我就讓你憋一晚上。”
陳樂酩嘴巴一閉兩邊瞬間出現倆小括號。
餘醉睨他一眼,掐著他的後頸往外帶。
他似乎很喜歡掐著別人脖子帶路,陳樂酩出乎意料地並不排斥,還被捏得挺舒服。
一路暈乎乎跟著,暈乎乎上樓,暈乎乎撒尿,最後暈乎乎地出來。
餘醉正倚在洗手臺前,望著窗外的雪抽煙。
陳樂酩頂著紅透的耳根子道謝:“給您添麻煩了,我叫陳樂酩,在楓島大學讀書。”
“沒人問你。”
“……”
“還不回去?”
“要回了,九點要查寢。”
“在這等我。”
他撂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
陳樂酩不知道他去哪兒,下意識想跟上。
餘醉扭頭,陳樂酩定住,餘醉拿煙的手一點他腳下:“站進去。”
他腳邊的地板上有一圈圓形花紋。
陳樂酩抬起一條腿站進那個圈裡,歪頭問他:“為什麼?”
“因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