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欲壑難填。
邊菱的體香最後成為邊風憐失控的誘導劑。
邊菱的視線對上對方低低的毛衣領口,邊風憐的鎖骨處有一片不正常的泛紅。
接著她就被扯了一把,嘴唇剛剛好碰到那塊泛紅的面板。
仍舊是驚人的燙。
茉莉花香很淡,伴隨著體溫卻彌漫了鼻腔。
邊菱的臉一瞬就紅了。
缺碳讓她的腦袋轉不太動,卻還是下意識要把人推開。
那人輕輕地蹭了蹭她的耳朵,說話也有氣無力的:“就抱一下。”
抱一下。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
邊菱又想:這麼久過去了,邊風憐應該已經不發瘋了吧。
畢竟她馬上就要結婚了。
想到這個,邊菱有片刻的恍惚。
從她十五歲開始,家裡長時間的只有三個人——邊菱,邊風憐還有保姆。
但保姆總是在換,因為邊風憐。
那時候邊菱在校住宿,總擔心獨自在家的邊風憐吃不好,於是就盡力和保姆搞好關系。
每當邊菱好不容易和這個保姆熟絡起來,邊風憐就打電話給父母,要求換掉這個保姆。
於是每個保姆離開邊家的時候,都不約而同地對這兩姐妹有了相同的印象——乖巧懂事的姐姐和脾氣古怪的妹妹。
所以在邊菱迷糊的記憶裡,這個家其實只有她和邊風憐兩個人。
在彷彿永恆不變的那段歲月裡面,她總是坐在飄窗上,看著邊風憐入睡。
邊風憐怕黑,不太敢一個人睡,但她從來不會黏著邊菱。
還是邊風憐的班主任來聯系邊菱,讓她注意一下妹妹的睡眠狀況,邊菱這才發現。
從那之後她對邊風憐更加地關懷和疼愛,甚至是縱容。
那些只有對方的日子,她們分享所有的一切。
那種親密不知道哪一天就消失了,連帶著那些互相依偎的時光都被封存。
也許是邊風憐開始上高中的時候,也許更早。
這恍惚只持續到邊風憐的手撫上自己的後頸。
那種不容拒絕的力道,彷彿手下的捏著的是什麼幼小動物的脖頸。
而她的另一隻手,按上了邊菱的唇瓣。
邊菱幾乎是跳起來般掙脫出去。
邊風憐松開手,但是手臂卻仍保持著把人圈抱的姿勢。
邊菱的臉一寸寸白下來。
被她撫摸過的後頸的那塊面板此刻正在微微戰慄。
“邊風憐。”邊菱聲音都是顫抖的。
她那雙純良得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快要洇出水來。
邊風憐眨了眨眼,偏頭笑了一下。
“抱歉,嚇到你了。”
語氣中卻半分歉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