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風憐的眼睛裡很快流露出失望。
“行了行了,別逼她。”陶含意在一邊幫腔。
“該說的時候自然能說出來的。”
可是,在邊風憐離開邊菱的時候,還有她們互相表白的時候,邊菱都沒能說出話。
如果這些都不算“該說的時候”。
於是邊風憐問:“那是什麼時候?等我死掉的那天嗎?”
邊菱聽不得這些,立刻把她嘴捂上了。
她自己是個常常徘徊鬼門關的人,卻不能接受妹妹和“死”這個字産生任何聯系。
邊風憐把手蓋在邊菱的手上,眨眨眼。
“那你要,快點學會說話。”
她悶悶的聲音從指縫裡鑽出來。
邊菱只是微不可察地嘆氣。
她看著邊風憐的眼睛,曾經母親無助而絕望的聲音再度響起。
“活到三十歲就好了。”
對現在的她來說,這究竟是哀求,還是詛咒?
死亡曾經只是一個結果,甚至讓邊菱求之不得。
可現在,那個結果發生之後,是邊風憐的痛苦和眼淚。
光是想著,就很心痛。
如果她真的不幸死在邊風憐之前。
那邊風憐可怎麼辦呢?
邊寒和從嘉樹聊了幾次之後,光悅那個專案的批文終於下來了。
邊風憐則是藉著幾個股東的推舉,回到總部。
誰都知道她想插手光悅,邊瀛急得天天往他老子那裡跑。
邊寒沒什麼反應,畢竟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無論誰接手專案,也只是接手而已。
與此同時,唐庭拋屍案的開庭日期,也逼近了。
蘇宜又一次主動聯絡了邊風憐。
雖然她目前還沒有被傳喚,但如果關子帆身份的事情還沒有進展,她根本逃不脫。
電話響起的時候,邊風憐正跪在沙發上,把瘦弱的姐姐整個困在身下。邊菱的卷發散開,落在沙發靠背上,還有幾縷纏在邊風憐的手指上。
她酡紅的臉被捧著,邊風憐吻著她,表情甚至有點虔誠。家居服已經被扯開釦子,邊風憐的另一隻手消失在她衣領裡。
時鐘已經指向八點半,客廳裡還沒開燈,原本就冷清的詩苑更像個樣板房。
只有沙發上交纏的影子,和偶爾溢位的喘息,證明這個房子還有些許人氣。
這幾天來,不論邊風憐多晚回家,都要來這麼一出。
邊菱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在睡夢中被吻醒。
對此,邊風憐的說法是,誰讓邊菱要在沙發上坐著等她回家。
手機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邊菱聽到了,伸手去推邊風憐。那人卻直接摘掉她的助聽器,不管不顧地繼續。
邊菱無奈咬她的舌尖,才終於從那幾乎要把她吞噬的吻裡面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