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菱反手捂住邊風憐的嘴,把人推離自己。
她掙紮著要從洗漱臺上下去,腳尖落地的時候,又被按著腰推回去。
周遭太黑,做手語根本看不見,邊菱只能去掰邊風憐控制著自己的手。
邊風憐毫無察覺似的,一動不動。
她一個病秧子怎麼比得過常年健身的人,掰了半天也是徒勞。
邊風憐忽然開口:
“有一次過聖誕,羅文婷帶著邊瀛來清榮看你,你還記得嗎?”
邊菱停了手,有些茫然的抬頭。
她是有些印象,因為那是羅文婷在這麼多年裡,唯一一次去清榮。
但是邊風憐為什麼突然提這件事情?
她那年應該是在沈宅過的聖誕節。
“你親了他的臉頰,就因為他說了個笑話哄你開心。”
邊風憐幹燥的手指從她裸露的肩膀往上撫摸。
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似乎故意挑戰著邊菱的聽力。
這樣細節的事情邊菱早就不記得了,無關邊風憐的東西她向來不會花精力去記憶。
“那時候我在想。”邊風憐的手已經遊離到了她的後脖頸。
“他算什麼東西,也能得到你的吻?”
姐姐是她心裡柔美的天使,羽衣潔白不可褻瀆。
哪怕是施捨的吻,邊瀛也不配得到。
“我真的……好嫉妒。”
邊風憐的眼睛裡忽然閃出些陌生的瘋狂神色。
姐姐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
從身到心,從發膚血肉,到骨骼魂魄。
邊菱為她活著的每一秒,都應該完完全全屬於自己才行。
聽見對方坦然承認著嫉妒,邊菱快速眨了幾下眼。
這不像邊風憐以往的作風。
而且……本該待在沈宅的邊風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她當時也在清榮嗎?